月華如水,夜晚的涼風順著樹梢呼嘯而過,吹動樹葉發出瑟瑟的聲音,自然便產生一種肅殺之意。
景象和長水公園這邊迥然不同的,便是另一方的江寧市區,雖然此刻已經臨近深夜,但在那市區當中,光色氤氳依舊,熱鬧的盛況並不比白天稀疏多少。
大都市的夜生活有時候比之白天還要喧鬧,白天陽光照射之下,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本來麵目掩藏在虛偽的皮肉之下,去工作,見客,忙忙碌碌一整天。
而到了晚上,拘束相對變少,相對自由的情況下,那些看上去平易近人,樸素自然的人,或許會發生一種徹底的轉變,以至於就連最親近的人都會為之震驚感歎。
當然,那是要在他們被發現之後。
在尚未察覺之時,一切都無法推測,誰又能想象,或許隔壁那個愛笑陽光的年青人,晚上便會成為街鬥混混廝殺搏鬥當中的主角之一。
有或者每天早起路過的那位買包子的大叔,到了晚上,便會變成一個變態色魔,走在街角巷尾之中,四處尋找落單的女性下手。
這些全都無法推測,也許每天去上學都會遇見的,在班裏嚴謹教書的老教師,到了晚上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名神秘莫測的修真高手,踏空而行如履平地,四處尋找變態色魔之流來行俠仗義。
再或者,就連你自身,到了晚上,也會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模樣。
這些,誰又能知道呢?
此刻,一個身影正從那燈光迷離的都市當中向著長水公園飛掠過來,其背後映襯著萬千光彩,卻照不亮這人的影子。
一隻夜歸的飛鳥順著那身影的方向飛著,若是按照預測的飛行軌跡來看,這隻飛鳥最後一定會同那道身影相撞。
然而這飛鳥卻沒有任何躲閃逃避的意思,它就那樣直直的朝前飛去,並不是說這隻飛鳥又聾又瞎並且還有些蠢。
而是因為在它的感知當中,不管是那種形式的,聽的,看的,或者聞的,總之就是它根本沒有發現前方有任何的事物存在,哪怕它們之間最接近的時候隻相距零點零一公分。
我卻是並不知道鳥這種生物有沒有嗅覺,反正總的來說,就是前麵那人對於飛鳥來說是隱形的,他用某種特別的方式掩藏了自己的存在,使得這隻飛鳥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玄陽無形法決越來越強大了,甚至連自己飛行激起的靈氣波動和氣流都可以隱藏下來,那隻鳥距離我這麼近,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徐天自言自語著說道,剛才他當然不會任那隻鳥撞到自己的身上,一路飛行,快要和飛鳥相撞的時候,徐天稍微減緩了一些速度,然後那隻鳥就晃晃悠悠的從他的身前飛了過去。
看著這隻飛鳥,徐天也間接的驗證了自己的隱匿身形之法有多麼的強大,玄陽無形法決出自玄陽焚天決,果然有些過人之處。
他從家中告別了韓思雅飛出來之後,就施展出玄陽無形法決然後朝著長水公園這邊飛來,所為的就是先行探查一下周圍的情況。
徐天對於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但他也不會自大,畢竟修真界當中想什麼隱士高人,老怪物之類的人物數不勝數,誰能知道眼下自己見得這人有著怎樣的身份呢?
對方能夠看出來自己在感悟逍遙遊,然而自己甚至連對方的靈氣修為都探查不到,這件事本身就足以令人重視了,更何況徐天現在樹敵太多,敵人的情況也十分複雜。
很久都沒有施展過的玄陽無形法決,在突破金丹期之後也是產生了一些獨特的變化,最直接的便是隱藏行跡的能力變的更加強大了。
按照徐天的估計,以他現在的實力,施展出玄陽無形法決之後,一般的元嬰修士都難以感受到。
當然,蒼門門主這個元嬰修士不在此列,那已經的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了,修為高深,手段多樣,不是能被輕易騙過的對象。
就算如此,也不能否認這玄陽無形法決的強大,現在著法決已經幾乎可以將他全部的行跡都掩藏下去。
包括靈氣波動,聲音,氣流,光影,乃至意識波動等等,全都可以掩藏下去,這幾乎就是把徐天變成了一個透明人。
不過由於沒有參照,徐天也是不知道這法決能不能掩藏意識真靈的波動,不過他猜想應該是不太可能的,畢竟意識真靈屬於最為本源的波動了,之前自己在重重阻隔之下都能夠從趙家寶庫當中感受到寶物意識真靈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