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根本沒有和對麵這群人解釋的必要,韓家執法隊要求嚴苛,第一項要求就是要冷酷無情,隻遵循家主命令。因此,哪怕對麵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平日裏常見的熟人,但隻要他們違背了家主命令,執法隊立刻就會下手,不會有絲毫的留情。
這群人見到執法隊沒什麼反應,頓時更加嘈雜起來,氣勢也漸漸彙聚。他們還以為是執法隊說不出來,心虛了,所以才沉默無言的。因此他們各個都是對執法隊怒目而視,覺得他們是在欺騙自己。
漸漸的,所有人的話都統一了起來,要向執法對要一個說法。這個時候,人群中有是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似乎也是用了一些靈氣手段。以至於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也能讓眾人清晰的聽到。
隻聽這人說道:“執法隊又怎麼樣,韓家滅臨的是滅族大禍。我們都是為了保護韓家,你們不能為一己之私就將韓家至於險地。快把徐天父母交出來,否則我們就硬闖了。”
這句話一出,這群人就仿佛是得到了某種啟示一般。其實他們根本就是貪生怕死,想要交出徐天父母委曲求全,以此來保住自己的性命。原先他們就算不說,心裏也多是知道自己這樣做是有些無恥的。
但是此刻,這句話一出來,他們瞬間就轉變了心態。他們也不再考慮自私的問題,而是覺得自己這夥人的所作所為的確是為了韓家,為了大義,而不是因為自己的貪生怕死。
人都是奇妙的東西,比如眼下。他們這個心態一轉變過來,所有人居然開始覺得自己高尚起來。這反而又使得他們不是那麼怕死了,覺得對麵執法隊的刀劍也不是那麼可怕了。因為對死亡的恐懼,反而促使這群人爆發出了超越這種恐懼的力量。
隻不過,他們沒有把這股力量朝向敵人,而是用這股力量用在了家族內鬥之中。對於敵人,他們的確是恐懼的,但對於自家裏的人,似乎就沒那麼多的恐懼了。
漸漸的,人群開始朝著執法隊逼近過去,氣勢也越來越凶,仿佛一群惡狗一般。嘴裏還不停的叫罵著,聲勢看起來倒是十分的驚人。就像一群朝著人汪汪亂吠的惡犬一般,雖然它未必真的敢咬上來,但是聲音和氣勢卻是絲毫不差。
一眾執法隊修士仍然隻是凝神注視著正前方,就仿佛對麵這群惡狗隻是空氣一般。他們是韓家真正的戰士,每個人的手裏都沾滿了鮮血。此刻他們的心裏都十分平靜,畢竟這手上就算是再沾上一些鮮血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這群惡狗的鮮血,有點髒手罷了。
然後,人群中那個聲音又冒了出來:“衝啊,他們不敢向我們出手的。我們都是韓家人,我們是為了保護韓家。抓到徐天父母,把他們交出去,保護韓家的周全。”
瞬間,人群徹底被點燃了。他們怒吼著,速度也開始提升,就要衝擊對麵的韓家執法隊,進屋子裏綁走徐天父母。
執法隊的隊長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後,他眼神一凝,手中長劍出鞘。一陣清脆的劍鳴聲在場上響起,居然可以壓過在場幾千人的怒吼聲。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了這聲劍鳴,也在恍惚間看到了一道清亮的劍光在人群間閃過。
這道劍光仿佛有生命一般,避開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直接斬向了藏匿在人群東北角之處的一個人。
這人居然還是人群中比較少見的一名練氣期的修士,隻不過他那點修為在這名執法隊隊長的麵前那是完全不夠看。此刻一劍斬來,他甚至連反應都做不出來,就被劍點在了心髒之處。隨後,隻聽他一聲慘叫,一股刺目的鮮血就噴湧出來,染紅了他附近的一片土地。
站在他附近的人躲避不及,也是被鮮血澆了一頭一臉,瞬間他們便別恐懼淹沒,開始撕心裂肺的喊叫起來,仿佛被劍刺到的是他們自己一樣。
隨後,劍光回攏,執法隊修士重新站在了原地,就好像從來沒有挪動過位置一樣。而那名被他刺中的練氣修士此刻才剛剛倒在地上,他的胸口逐漸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大洞,胸腔內的心髒也已經被劍氣攪碎成了一團血沫。
濃重的血腥味很快便蔓延籠罩了這片地方,原本吵吵鬧鬧的人群此刻已經變的鴉雀無聲,隻是滿臉恐懼的呆滯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