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動靜實在太大,又是吼叫聲,又是火焰的。別說是在熱鬧的機場大廳了,就是在一處普通的街道上,恐怕都已經早早的圍上了一群圍觀群眾。
然而現在他們才發現了周圍的異常,周圍太平靜了,平靜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那些準備坐飛機的乘客還在低著頭匆匆向前走去,不遠處的警察也沒有任何的異動,還坐在那裏看著眼前的人來人往。
無論是乘客,還是機場的工作人員。無論是什麼人,或者是機械設備,都對這裏發生的一切沒有任何的反應。就仿佛,就仿佛他們是處在倆個完全不同的空間一樣。
最先發現這種情況的就是眼鏡老四,他恐懼至極,瘋狂的向後爬去。結果剛爬了倆步就被一堵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去路,無法繼續逃走。他用雙手在那個屏障上下左右不停的摸來摸去,甚至試著用身體撞了倆下。
那裏明明什麼都看不到,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一堵牆一樣的東西擋住了他的去路。而就在他的視線之中,就在他正前方一米不到的地方,就有倆個機場的服務人員正在那裏說說笑笑。
然而任他撕心裂肺的吼叫著對方,甚至連自己的嗓子都喊啞了。然而對方卻始終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任何一點聲音。
眼鏡老四已經要奔潰了,他無法想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根本不可能是正常的人世間應該發生的事情。然而他就是發生了,在眼鏡老四的眼前真實不虛的發生了。正如那些被他欺侮過的可憐人一般,他們或許也覺得世界上不可能發生這種悲慘的事情,然而眼鏡老四把這種悲慘帶給了他們。
如今世事易變,同樣的不可能發生的悲慘真實不虛的落在了眼鏡老四的身上。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理解了那些人的悲慘。過去他還覺得那種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悲慘非常有趣,他甚至以製造這種悲慘為樂。
如今,悲慘的事情找到了他的頭上,他才能真正的明白。悲劇從來都不是有趣的,所有人在看到悲劇之時都應該有最起碼的敬意,否則他就不配被稱之為人。
眼鏡老四,在製造過無數個悲劇之後,也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悲劇。但他並沒有承受的住,眼前發生的一切徹底的摧毀了他的神智。就這樣,在極度的恐懼和震驚之中,他瘋了。
從剛才起,徐天就知道這些人的反應或許會很激烈。為了不打擾到韓思雅,他就直接用靈氣封住的那幾人發出的動靜。韓思雅卻是因為擁有七竅玲瓏心,所以一早就知道了這些人將會發生什麼。不過她當然也不會去管這些人的死活,她心中始終堅信,徐天是對的。
徐天一定會給這些人一個最恰當的處理方式,而隻要是徐天認為是恰當的,韓思雅也就認為是對的。這是一種盲目的信任,但是徐天擔當的起這份信任。
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其實並沒有違背什麼法律,甚至就連業火或許都不會把他們判定為有罪。因為他們做出的事情雖然肮髒,但其實隻是利用了別人人性中的弱點而已。他們拆散情侶,欺侮女性,他們暴打不懂事的男性。
這些都是肮髒的,但也都稱不上罪大惡極。畢竟他們幾乎沒有害死過任何一個人,雖然有人因他們的所作所為而死。但那些殺人的決定都是家族中的掌權人做的,掌權人為了庇護自家子弟,所以會殺掉他們招惹到的一些比較麻煩的人。
他們知道這一層關係,所以他們行事肆無忌憚。他們利用這一層關係,但罪孽沒有算在他們的頭上,而是被他們的父母,或者是長輩承擔了起來。
但從罪孽的角度說,徐天似乎不該懲治這些人。
但徐天還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他的心裏自然有一杆標尺。這些人以別人的悲痛為樂,他們甚至已經不能被稱為人。他們就像是魔鬼一般,沒有目的的製造痛苦,存粹是為了取樂。
這樣的心態,這樣的行為,實在是無法被人饒恕。麵對這樣心裏扭曲,行為怪異的變態,徐天也自有處理方法。
就像當初的胡勝海一樣,他不會要了這些人的性命,那是髒了他的手。他要做的,隻是給這些人,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