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坐著的客人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怎麼?這個叫徐天的年輕人真的是傻子嗎?但是以陳永安的眼光,怎麼會挑一個傻子當他女婿。
參加這個宴會的都是江寧市各界數一數二的人物,哪個不是心裏比常人多著十個八個心眼的老狐狸。此刻看到徐天拒絕了這等誘惑,反而更覺得這徐天的背景了不得了。
“別是什麼沙特的王子吧?”低下有人竊竊私語。
“嗯,不管怎麼說,肯定來頭大的嚇人。”
“沙什麼特,這分明是中國人。我看,是某個古老世家的子弟。”
“也有可能是什麼隱世不出的靈修門派的傳人啊。”居然還真有人猜到了八九分,徐天雖然不是門派的子弟,但是的確是個靈氣修真者。
不過他這樣一說出來,旁邊幾人立刻投來鄙視的目光,因為這種玄之又玄的事物,沒有接觸過的人自然是不會理解的。
那人也感到自己被鄙視了,當即也是笑著連連說道:“我說笑的,說笑的。”
下麵說話的人越來越多,場麵開始顯得有點嘈雜。這些人雖然是陳永安以朋友的名義請來的客人,但說到底也隻是利息關係的連接。
況且其中有一些人的身份地位也並不必陳永安差,因此此刻隻是在一邊看著陳永安的笑話,稍微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陳永安站在那裏,一張臉已經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他萬萬沒想到徐天居然這麼不給麵子,這不但是不給台階下,簡直就是要拆爛他的台子,把他按到地上狠狠打他的臉啊。
自然,現在的陳永安恨不得把徐天大卸八塊。但是人家畢竟剛治好了自己父親的病,有恩於自己。更重要的是,接下來還要求著徐天給他煉製保平安的道符。
因此此刻隻能強顏歡笑說道:“嗬……嗬嗬,徐小友既然不願,那陳某自然也不會強求。你既然真心想要那一百萬,陳某自然雙手奉上。”
這就是商人做派,不管做到了什麼地步,不管有多少家財。一旦遇到了這種情況,也隻會瞻前顧後,凡事以利息為先。徐天也正是怕自己墮入到這種心境之中,才沒有做出違背了自己本心的選擇。
此刻,見到陳永安暗中嘲諷自己目光短淺,貪圖蠅頭小利,徐天也沒有惱怒。隻是淡淡一笑,沒有接陳永安的話。
陳永安畢竟是縱橫商界的老狐狸了,最終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抬起頭來麵帶微笑的朗聲說道:“諸位,既然徐小友做出了選擇,那我陳某自當尊重徐小友的意願,此刻就將一百萬雙手奉上。”
隨後,他揮了揮手,捧著寶劍和一百萬現金的倆個侍者便來到徐天麵前,把東西都放在他的麵前。
徐天說了聲感謝,然後接過來放在一旁,也沒有再說什麼話。
陳永安當然已經沒有吃東西的心思了,拱了拱手說道:“宴會繼續,諸位可在這裏盡情享樂。陳某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失陪了。”
說完,陳永安便也轉身離去。正如下麵有一些客人可以不給陳永安麵子一樣,以陳永安的地位,自然也不需要去迎合討好他們。
因此,今天的來客人都知道今天這晚宴恐怕是不用繼續了,於是便一個接著一個的離去了。
這時,一個保鏢模樣的人走到徐天身邊,表明自己是陳永安派來接徐天的。
徐天當然也理解陳永安的心情,所以也沒說什麼,便把東西都交給保鏢,跟著他回到了陳家別墅區。
徐天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看到煉製平安符的材料已經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子上,就把其中煉製兵符的材料挑選出來。
然後用剩下的材料,連夜煉製了三道平安符擺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一夜沒睡的陳詩逸,眼眶紅紅的跑到徐天房門口,準備找徐天問個清楚。
恰好這時陳永安也走過來找徐天,倆人就一齊敲敲門走進了徐天的房間。
房裏有一扇窗戶開著,徐天卻已不見蹤影。隻留下了那個裝著一百萬的大箱子,箱子上放著三塊晶瑩透亮,靈氣十足的玉符。
陳詩逸意識到可能此生都沒有再和徐天見麵的機會了,忍不住又流出了眼淚。
陳永安則看著那扇打開的窗戶,風從外邊吹進來吹的窗簾不停的搖動,正如他此刻難以平複的心緒:這徐天,真是一個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