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兄弟切磋(修訂版)(2 / 2)

“嗯”二人齊道,蕭啟東拖著蕭雨辰回別墅,蕭寒在蕭月的陪同下,隨處走走。

“憑什麼,憑什麼月姐對他那麼好!”蕭雨辰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但卻充滿著不服。

“都傷成這熊樣了,還嚎!”蕭啟東一臉無奈。

“不公平!這不公平!”

“沒什麼不公平的,你沒回家的時候,以前月姐出任務經常失敗,次次被俘,都是大哥單槍匹馬衝鋒陷陣的救她,為了救月姐,大哥有好幾次差點丟了命,月姐不心疼他疼誰啊!”蕭啟東慢斯條理解釋道,此時他完全不擔心蕭雨辰會突然暴走。

蕭雨辰落魄的低下頭,沉默不語。

不多時,蕭啟東把蕭雨辰拖到其家裏,往床上一丟,道:“乖乖在這趴著,我讓小靜送點藥來。”

“快去快回啊!我怕晚點死在這!”

“放心,就你那糙皮厚命,還死不了!”

“..”

蕭雨辰趴在床上小憩一陣,便聽到輕輕地敲門聲,“進來吧,門沒鎖。”

哢吧,臥室的門被輕輕打開,一長相甜美的妙齡女子走進臥室,隻不過此時有些狼狽,微微汗珠點綴額頭,精編的頭飾被風吹的有些淩亂,“二哥,我來給你送藥。”

“不好意思啊小靜,這麼晚還要麻煩你。話說,你怎麼這麼狼狽。“蕭雨辰抬起頭,望著神情緊張地蕭靜。

晚飯後,蕭靜以自己有些急事為借口,離開了練武場,後來聽啟東說二哥傷得很重,想都沒想帶著藥直奔蕭雨辰住處,一路上磕磕絆絆了好幾次,狼狽的來找蕭雨辰,對於她來說蕭雨辰是最重要的親人,大於蕭啟東和蕭博,之所以不去練武場,她怕看著心疼。

“有.有嗎?可能是外麵風太大了吧!”蕭靜急忙解釋道,不過越解釋越亂,臉上也多了一絲紅暈。

蕭雨辰自然不是瞎子,表情變化這麼明顯,還能看不出來嗎。然這一切他都理解。

四年前,蕭靜奉命進行軍界刺殺,被家中內奸出賣,任務失敗被俘。恰逢當時蕭宏在國外出差、蕭寒在軍隊有緊急任務、蕭月在江南執行政界刺殺,三人都脫不開身,無奈之下隻得命蕭雨辰出戰,四年前的蕭雨辰練槍都沒摸過,卻要麵對武裝到牙齒的雇傭兵,走時身載四十三把小型飛刀。手起鏢飛,戰場梭殺,蕭雨辰將昏迷的蕭靜抱回來時,身中四槍六刀,硬是用體內真氣暫時保住性命,送去搶救時生命接近垂危。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蕭靜在其病床邊哭了一天一夜,硬是把蕭雨辰給哭活了。

蕭雨辰出院後,蕭靜整日纏著他,練古武、習暗器、教槍法、運真氣,久而久之,蕭靜也就真心把蕭雨辰當成親人了。

蕭雨辰望著低頭專心配藥的蕭靜,再笑不語。四年了,這個家也隻有蕭靜和蕭啟東真心對他。

蕭靜幫著蕭雨辰輕輕地翻過身,將溫熱的中藥輕輕敷在其腹上,蕭靜白皙柔嫩而修長的手指在蕭雨辰的腹上輕輕地揉撫著。蕭雨辰兩行熱淚緩緩下流,“小靜,這個家也就你和啟東對我好。”

“二哥,你怎麼哭了!”蕭靜顯得非常驚訝,四年來這是她第一次見蕭雨辰落淚,不過她也明白,此時的蕭雨辰退去了堅強的偽裝。

四年來,蕭雨辰在這個家,這個肮髒的大家庭裏,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然他自己卻不曾落過淚,從進入家門的那一刻,蕭雨辰就再也不是當初在空淩山的蕭雨辰了。

再苦再累自己扛,再酸再痛自己嚐。出任務,敗歸,身受十二刀,自己用草藥簡單治療,回家後被家主用家法懲罰,身染重病,險些病亡,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流過一滴淚。戰場、商場他勝過無數次,也敗過無數次,但淚從沒落下過。

在蕭雨辰看來哭是無能的表現,他不願讓人看到他無能、懦弱的樣子,便裝堅強,給年輕的自己戴上了偽裝的麵具,這一戴就是四年。而如今蕭雨辰的麵具碎了,他顯得那麼弱小、那麼孤獨。

蕭雨辰靠在蕭靜的肩膀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砸,身體瑟瑟發抖。一個男人,一個不畏生死,不畏恐懼,強悍無比的男人在一個女人的肩膀上哭得讓人感覺那麼心酸,可想而知,他的內心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他的心靈到底是多麼的孤獨、多麼的空虛,他的偽裝到底是多麼的讓他疲憊。

夜深人靜,月光灑灑,蕭靜輕輕的把肩上熟睡的蕭雨辰放到床上,拉好被子後,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二哥,這個家一定是你的..”淚水已模糊了視線,眼角的水晶再也滯留不住。今晚,蕭雨辰到底向蕭靜哭訴了多少,也許隻有蕭靜知道。

月光下,竹林內,一老者見此情景,微微歎氣。

流星劃破天空時,必將流下絢麗的隕光,如刀疤一樣刺眼。

本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