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小姐和周雲墨坐在了屋內北部的案發現場的屍體東邊。因為北部隻有這麼這個小空間可以坐下。西邊緊挨著屍體,床。東邊是放滿了的廢棄醫用紙箱。現在,尖頭花和尚,錘子,小李都轉而散布在他倆的南邊。錘子事先準備好了椅子,小桌子。周雲墨坐在西邊,背後緊挨著女屍,他坐在一張很低矮的破破爛爛的小方凳上,沒有椅背靠手的那種。史密斯小姐則坐與東邊,她坐在一張嶄新高大的太師椅上,高高在上。周雲墨是弓腰蜷退,上身前俯,兩肘柱膝,樣子幾乎是蹲在地麵上,十分難受。史密斯小姐則是姿勢舒展,翹著右腿,上身後仰靠在椅背上,兩臂輕扶椅手,十分愜意。史密斯小姐俯視著周雲墨,·她感到周雲墨十分渺小,自己則十分高大,主宰著一切,是女皇。她也不需對周雲墨以及其他三人拘謹,周雲墨對自己十分友好親切,他主動拉開太師椅,雙手輕扶太師椅,把自己讓在這個椅子上。他自己則心甘情願的蹲在那個小破凳子上。周雲墨一定是壓抑的太久,想借機泡自己,真是個優雅的色鬼······。其他三人就像酒店的侍者一樣,散布在南邊,麵無表情。
窗外一片漆黑。屋內光亮如晝。兩扇窗戶已經打開,室內微風輕拂。雖然有女屍在屋中,但仍沒有一點壓抑感。周雲墨坐在對麵,有些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的麵容。錘子小心翼翼地倒上兩杯紅酒,探員小李尊敬的雙手端著酒杯送到史密斯小姐前麵。史密斯小姐微笑著接過酒杯,微微激動地說了聲“thank you!”周雲墨輕舉酒杯, 目光陶醉的望著史密斯小姐,說了聲“cheers!”。兩人情侶般的幹杯。史密斯小姐不由目露笑意,綻開動人的笑容,像一朵怒放的,赤紅的花中之後月季花,說道:“very good!不愧是法蘭西的紅顏容,總統之愛。我想這位總統先生也是懂得浪漫的人。”“懂得浪漫,才懂得生活。隻有這紅顏容,才能配得上月季花一般的史密斯小姐。”周雲墨目光真切的說道。史密斯小姐望著他欣然一笑。
“你倆不要在這裏打情罵俏。這裏我做主!”尖頭花和尚的太監一般尖細刺耳的聲音突然嘯叫了起來,破壞了羅曼蒂克的氣氛。真是個不會看皇上臉色的太監。周雲墨十分掃興的盯了尖頭花和尚一眼,厭惡的說道:“你個尖頭怪!”史密斯小姐十分尷尬,嘴角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把桌椅都給我撤了!”尖頭花和尚命令道,右手一指桌椅。小李急忙行動。周雲墨轉身雙手叉腰,站在那裏盯著尖頭花和尚,“你小子懂不懂得尊敬女士?”,他有些惱怒的責問尖頭花和尚。“我一向不懂得什麼是尊敬,局長我都他媽的沒放在眼裏!”尖頭花和尚狂妄的搖了下尖頭,嘯叫道。氣氛劍拔弩張。“不要和小癟三一般見識,誰讓人家成了探長哪。”史密斯小姐麵色微白,輕蔑地瞥了尖頭怪一眼,又關切地望著周雲墨道。周雲墨這才轉眼望了望史密斯小姐,恢複了常態。
尖頭花和尚立在屋內中央,腰杆挺的筆直,胸膛挺起,雙手叉腰,兩腳分開麵向史密斯小姐。他尖頭頂天,又長又尖的鼻子微微抽動,三角眼放出凶光。他穿著金黃色的特製皮鞋,金黃色的西褲,褐色的牛皮警用腰帶,金屬腰帶扣上的警徽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白光;白色襯衣,金黃色帶赤紅色斜條紋的領帶,配一個金黃色的馬甲,紐扣扣得一絲不苟,兩肩還掛著兩根黑色的槍套帶,槍套佩掛在身上,左肋邊的黑色槍套中的警槍能看到一點,在他金色.白色的穿配下,黑色的槍套和露出一點的警槍特別顯眼,顯得他十分威武。他左手叉腰,右手前伸,伸出食指指著史密斯小姐,用尖細嘹亮又透著底氣的聲音對史密斯小姐命令道:“你坐下!”語氣中有著不可置疑的堅決。他食指接著指著剛才周雲墨所坐的地方,也就是女屍的東側。史密斯小姐雙眼震驚的猛睜了一下,瞬即臉色蒼白的怒道:“看你這個小探長能把我怎麼樣。”她兩步跨了過去,一下坐在那裏。周雲墨剛才坐的那個地方,凳子已被撤掉,所以,尖頭花和尚是讓她坐在地上,她也就一下坐在地上。這個地上還有水跡,水跡中還有血跡,也就是血水沾滿並浸透了她臀部的褲子。她就這樣坐在血水裏,背對死去不久的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