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又不是不知我脾性,這些日子兄弟實在是憋屈的緊了,按捺不住才出的手,否則我又豈會把這麼一個小人物放在眼裏。小弟實在是不甘啊,當年我就被家族逐出,無依無靠,差點餓死,要不是遇著了秦師兄,現在早已是死了。那年秦師兄二十五,我六歲,他待我寬厚,視我為兄弟,小心嗬護,不怕大哥你恥笑,我暗裏卻將師兄視作父親!”
此人說道這裏眼中忽然泛起一股滔天怒色:“當年事情如何,大哥應該知道的比我清楚,李刑不但搶了秦師兄的宗主之位,還逼得他無奈之下擋刀尋死,從秦師兄死的那一刻,我就發誓必殺這畜生…”
對麵的人聽到這裏頓時臉色一變,連忙打斷說道:“趙兄弟慎言,若是被人聽到,你我都必有大難!”
先前之人淒慘一笑:“大哥,你還怕不成?若不是十年前我不過是五品,根本沒有絲毫希望,那時我就會出手,沒想到我苦修十年甚至已經踏入了六品竟然依舊差那畜生甚遠。這幾日聽聞秦師兄的孤兒竟然也消失無蹤,那楊雄甚至還和孫當大戰了一場,我便有猜測,這事情肯定和那畜生有關。可惜我身為六品長老不能隨便出手,竟然絲毫損傷不得那榜畜生和走狗!”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出手,更何況還是針對此人,難道此事還和這人有關不成!”
“哼,即便不是也也沒冤枉了他,竟然跟在那小畜生身邊甘當狗腿子,那便要有死的覺悟!小小人物竟然摻和到這裏麵來,活該他倒黴!”
“唉,趙兄弟你讓我說你什麼是好,即便是如此你也不必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他吧,更何況為了一個小雜魚汙了自身,還要被那人嫉恨,你這是何苦!”
“大哥,我意已決,大不了就和那畜生撕破臉皮。況且你真以為我無緣無故找這麼一條小雜魚泄憤。當日楊雄曾經在後山遇到了杜訊,進而順藤摸瓜以為是孫清所為,雖然其中還有著許多破綻漏洞,然而這太玄山上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可能的人選,所以我寧願認為是這幫畜生所為。想那孫清這等小畜生要殺侄兒,自然不會讓杜訊那等廢人前去,最有可能的便是此人!”
頓了頓他又說道:“況且我聽聞前幾日此人奉了孫當的令牌下山,說是無意中受傷要下山一番,豈不是甚為可疑!”
對麵那人搖頭苦笑了一番說道:“罷了,事情已經是這般,無論到底是不是此人,隻怕他活著的希望基本上是沒有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去應對宗主那一關吧,堂堂長老刻意謀殺一介準弟子,雖然不是大事,然而為了維護宗門律法,隻怕不會輕易讓你過關。!”
“哼,大不了我就脫離太玄宗投奔兆流雲,我就不信他不給師兄報仇,到時候我再出力氣,非要把那畜生殺了不可!”
對麵之人一愣,旋即才醒悟過來,哭笑不得說道:“好你個猢猻,我還當你是實心的憨貨,會和宗主不死不休,卻原來你肚子裏還藏著這麼些算計,白白讓我擔心一場!”
“我若是死心眼豈能活到現在,大哥你太小看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