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的男人不喜歡花兒,但多數的男人留戀於“花叢”。以“風流”著稱的東方羽龍,誠然是“花叢”中的高手,因而到達京都以後,他都醉臥於“花叢”之中,更確切地說,這半個月裏,他沒有踏出過“百花樓”一步。
聖淵帝國,是薩羅之心最富強的國家,百花樓則是聖淵王朝最負盛名的春樓,它的曆史比現今的洛王朝要久遠得多。
悠美的樂曲本該是抒情的,但有時候也用來調情。東方羽龍躺在柔軟的香床,聽著樂妓彈奏出來的銷魂曲兒,品嚐著豔妓用小嘴喂他的草莓,直感人生若能夠長如此,哪怕生花柳而死亦無悔,可惜,他的資金頂多能夠在“百花樓”裏繼續醉臥兩三天,這無疑是一件極度悲哀的事情。
今宵有錢今宵擲,明日無錢明日愁;一擲千金為紅顏,散盡銅臭戀脂香。管他明天做苦力還是做乞丐,暫時有錢就暫時尋歡作樂,方能成就“千古風流”的美譽。
“東方公子,你把舞姬叫過來表演,為何不睜開眼睛欣賞她們的舞蹈?”香床上的四名豔妓之一在東方羽龍的耳邊嗲聲嗲氣地喃語,她的紅豔的嘴兒含了一顆同樣紅豔的草莓送入東方羽龍的口中,東方羽龍嚼了一口草莓,又把草莓渡入豔妓的嘴裏,便聽得他道:“我的雙眼睜著的時候,我隻看到她們火辣的身段,隻有當我閉著眼睛,我才能夠真正的欣賞她們的舞蹈。”
“東方公子真是雅情別致,奴家願意一輩子服侍東方公子……”
“別跟我說一輩子,我最怕女人跟我說一輩子賴著我!”東方羽龍緩緩地睜開雙目,俊臉帶著微笑,仰首起來輕吻了豔妓的嘴角,溫柔地道:“所有的風流,都是建立在自由的基礎上的,假如我被某個獨占欲太強的女人禁錮了一輩子,我哪還能夠在這裏與你們風流快活?所以,請不要跟我說什麼一輩子,我更喜歡聽女孩對我說‘一刻春宵值千金’之類的情話……”
咚咚咚……
這種時節誰在外麵敲門?真是掃興的黴蛋!
“英子!英子!去看看誰在外麵亂敲門,如果是看著不順眼的家夥,把他的臉揍得更難看一些。”
東方羽龍朝左側的廂間房門喊叫一陣,那小門倏然而開,從裏麵走出一個俊俏的少年,隻見他的眼角瞄了一下香床的景象,便立刻轉目他望,略到怒氣地道:“公子,你身邊會動的人那麼多,為何老是叫我跑腿?雖然你是我的主人,但你這般不知分寸地使喚我的話,我會很生氣的。”他的聲調很細、很柔、也很清脆,有種女性嗔嗲的味道。
東方羽龍身旁的豔妓細聲說道:“東方公子,你這俊俏的書僮脾氣好大喲。”
“脾氣是大了些,有時候我都不敢惹他生氣,可是他對我很忠誠的。”東方羽龍在豔妓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比你們對我的忠誠多出一萬倍,哈哈!”
“東方公子,你真壞啦!奴家對你也是極盡忠誠的,奴家心裏隻愛你一個……”
“放屁!真香!你放的屁也是香的。”東方羽龍調逗了幾句,看見追書僮轉了回來,他問道:“英子,是誰?你沒把他揍得半死?”
英子俊臉生怒地道:“是兩個女人,說要找你商量秘密的事情。”
東方羽龍愣了一下,道:“她們漂亮嗎?”
英子厭厭地道:“比你床上的所有女人都漂亮。”
東方羽龍“崩”地坐起來,喝道:“英子,把她們請進來,我要驗收貨色。”
英子轉身出去,一會之後,他領著兩名高挑的女孩進來,道:“這就是你們要找的東方淫棍,如果你們沒有被他糟蹋過,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別對他有太大的期望。”言罷,他竟然甩袖而去,走回他的小廂間,把門關得緊緊的了。
東方羽龍雙眼色色地來回瞅看麵前的兩女,但見兩女各有特色,一女氣質高雅,一女英姿颯颯,皆是世間尤物。但是,但是,他好像不認識她們耶?雖然他的一生當中,偷香的數次不少,叫他難以記得每次偷歡的良家,然而如此不可多得的尤物,哪怕是見過一麵,他都不願意忘記,為何此刻想來偏偏沒有任何印象呢?
“咳,兩位美麗的小姐,我與你們好像不曾相識,為何急著與我相見?”東方羽龍風流卻不下流,問話還是有那麼幾分詩意的,可惜他終究不是正直的詩人,言語之中總帶著不可抹去的邪惡的痕跡。
氣質高雅的女郎雙眸掃視一圈,端莊地道:“東方羽龍,你我雖然不曾相識,但我卻識得你。我很清楚你是為了逃避……”
“停!我玩得正開心,你要泄我的底嗎?請略過一切無關緊要的,隻說正事。”東方羽龍急忙阻止女郎說下去,他深知兩女調查過自己的底細,而他對她們卻一無所知,因此他心中暗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