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一消失。
韓成倫側過頭命令道:“不要走了那兩人,務必跟上!當心越國人有什麼陰謀!”
沒有了羈絆,楚炎心意放空,周圍的士兵都如擺設一般,更不在他眼中。那些人得令後,立即分出一部分人,充數似的,追擊而去。
楚炎等的就是這一刻:“你跟我拚功力的時候還敢分心?”
原先他手掌是窩進去的,此刻,掌心往上按實了,中間的鎮壓符貼在了那字上,一束金光從楚炎的手中湧出來,爬滿了恨字外麵的光芒。金色黑色交織不休,金光翻進去又滾出來,仿佛殊死纏鬥似的。
這是鎮壓符生效的表現。
楚炎和那離恨手印持續對抗,因此,對上麵的威力感受最為直觀。
鎮壓符果真作用不凡,符上的力量鎮壓了部分離恨手印的力量,讓其大打折扣。如果說原先推的是一棵百年大樹,那現在,不過是一棵 小樹苗罷了。楚炎腰身擰動,“喝”的吐氣開聲,恨字居然被推得往後移動了。
韓成倫大驚失色,“怎麼可能!”
除非登天境強者,或是在修煉功法上有過人之處者,否則,他還未曾聽說過有人能夠推動離恨手印的恨字訣的。他才轉頭的功夫,這人竟然掀起了反擊?還有,離恨手印上的金色光芒是什麼?
上麵傳來濃鬱的至高至強至和力量,與他的離恨手印纏鬥不休,難對付的很。
韓成倫不由得揣度起來:“這究竟是哪一派的力量?是西方教廷的聖力,仙門的術法還是那傳說中神族的神訣?”這些力量他都沒有接觸過,但是,這極大體係都是如雷貫耳,強大的讓誰都必須小心對待,楚炎手上冒出的那股力量,導致他的離恨手印失利了,這股力量自然就不會尋常。自然而然的想到那幾種力量體係上去了。
這不是他胡思亂想,這是政治問題。
涉及到越國請了什麼外援的問題,如果越國能夠把這幾大體係中人拖下水,韓國在戰爭中就會陷入被動地位,需要慎之又慎,向他們的霸主,秦國請求大秦術士來支援。否則,甚至會有滅國之禍。
楚炎的符篆正是最正宗的仙門之力,但是,楚炎將符篆隱藏在了手中,直到把符篆的效用催發出來的時候,也沒有被人發現。可憐他韓成倫,就以為這金色的力量是楚炎的本力了 ,以至於做出那種種猜想。
楚炎提跨,折身,另一隻手從小腹升起來,在身前劃過一個立圓弧線,落下時候,又變成掌,落在原先推著的位置,左右做了個互換。最重要的是,他往前進了一步。
正是個上步劈拳的動作,當他落步和落掌的節奏契合在一起的時候,力量頓時又增長了上去,何止一倍。離恨手印被一下打退了好些距離。
這下輪到韓成倫倒黴了,下麵也是被碾下去兩個數寸深的腳印。身上的骨骼好像被人強行壓了一把,幾乎直不起腰來,想要就此後退,或者直接躺下算了。
可他不敢,那金色力量像是個稱砣,掛在他的手印上。說起來麼,並不是很沉,但就這麼墜著,很不舒服,平白的增加了負擔。加上和楚炎相持,這種負擔的沉墜感覺就更加的明顯了。他這時候退下,那就等著被壓得不得翻身吧,甚至被自己的離恨手印碾壓成渣子
既然離恨手印如此凶險,反受其害,他幹嘛不散了離恨手印,再徐徐圖之?
隻因為這離恨手印上牽係了他許多功力,之間達到了一個平衡,他渾身功力,自己身上留了一半,離恨手印上注入了一半。到了這個時候,收發隨心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尤其是,他認為楚炎是殺害自己宗門弟子的仇人之後,在這招上注入的威能更大了,離恨手印上的功力達到了七層,已經是他能夠注入的最大限度。二者之間,恨字訣比他本體都強,更加無法控製了。
他不擔心楚炎能夠繞過恨字訣直接襲擊自己的本體,這種力量三七分化的方式則最為適合畢其功於一役的打法。
楚炎通過小神通把自己身上兩種力量合並,尚且隻能和這手印拚了個平手,一個身上功力生生不絕,流轉不息;另一個則與手印聯係緊密,並行不悖。這樣下去,誰笑到最後是不好說的,因為這種情況下,兩人都注定了要灌入所有精神,力量,心智,其他外物都休想再有所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