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這是哪裏?”
“這是東嶺,什麼都好說,先把那頭畜生解決了再說好不?”老者似乎真的給那條狼搞怕了,連連請求道。
那個中年人冷冷的說了一句話,老者頓時有些傻眼,對楚炎問道:“你們是哪個門派的?什麼稱號?”
楚炎已經站起,答道:“無門無派,還有,什麼是稱號?”
“#¥%@”老者罵了句粗口,哀歎一聲,“又來兩個送菜的,這是鐵尾狼,你們哎,想走也走不了了。”顯然是對楚炎不抱希望了。
“鐵尾狼?”果然,在狼屁股後麵,長約一米的狼尾是閃爍著金屬的光澤,上麵片片鐵羽嵌合,像極了殺伐兵器——狼牙棒。
“這條狼等於渾身都是釘子,不好下手啊”雲伯觀察了一會,緩緩道。
鐵尾狼又開始發威,連連攻擊那兩人的藏身之處,搞得老人自顧不暇,也不再跟楚炎多做交談。
楚炎盤腿在樹上坐下了,平靜的看著下方兩人一獸的爭鬥,就像古羅馬鬥獸場的看客,事不關己,開心就好。
雲伯卻能看到,楚炎雙手在樹皮上一摁,一捉,就抓下一把樹皮,然後放在手心不斷揉搓。弄得致密之後,再刨下另一塊,不疾不徐。雲伯笑笑,也坐下來,依法擺弄樹皮。
狼停下了,下麵又進入了另外一個中場休息時間。楚炎才說話:“老先生,狼不是群居動物嘛,怎麼它不呼喚同伴呢?”
老者也不知是累的還是氣的,呼呼道:“都說了,這是鐵尾狼,是靈獸!鐵尾狼都群居了,那誰敢惹!我說,你找碴是吧。”
這一通嚷嚷又激起了鐵尾狼的凶性,再不休息,直接調轉狼頭撲了過去。老頭頓時又是一陣驚怒臭罵。
漸漸地,陽光失去了蹤影,夜晚的靜謐更加襯托出此間的熱鬧,樹上兩人半眯著眼睛,悠哉的對飲溪水。下麵兩人一獸依舊鬧騰,在夜裏也一刻沒停。顯然兩人的精神已經有些萎靡了,鐵尾狼依舊生猛,卻不像之前那般一撲一撞都能把樹幹蹭下皮,把地麵刨出坑了。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晨光再次照亮森林。老者藏身的石堆就快刨平了,中年人待的那棵樹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眼看再來兩下也要斷掉的樣子。
鐵尾狼幽幽的掃視兩人,它也知道,隻要再有一會,這兩個人都是自己的腹中餐。興奮的發出一陣狼嚎。
“嗷嗚!”
嘴巴還沒有閉上,三根樹幹打磨的成尖銳木針射向巨大地狼口。一根刺喉嚨,另外兩根正好卡在狼的下顎中。鐵尾狼的外表可謂是無處著手,但是口腔都是肉啊。
楚炎這一下可謂是打得太準太狠,喉嚨不停地往外流血,上下顎都刺進了肉裏麵,幾乎合不上嘴。痛的鐵尾狼四處亂撞。
下方一片塵土飛揚,幾次撞到楚炎和雲伯立身的大樹,都撞得樹身不斷搖晃,所幸兩人下盤功夫過硬,也沒有被甩下樹去。
“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饑,此治力者也。”
鐵尾狼最起碼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消耗,此時受創,實力更是大打折扣,楚炎和雲伯兩人一直在樹上休息乘涼,加上各種戰略儲備,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現在不打,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