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早起還是一夜沒睡?”
天光,白冰抬頭見方鴻睜眼盯著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他們之前仍然保持著昨晚依偎的姿勢,好像方鴻都沒怎麼動過,而她這一夜也睡得十分香甜安穩。
“這會還早,再睡會兒吧~”方鴻低頭看著她。
“我早上睜眼就不想睡了。” 白冰嗅了嗅鼻子。“就算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也很難睡著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白冰抱著方鴻胸膛的手卻不自知的緊了緊,因為這裏能聽見方鴻的心跳,而且很暖。
說也奇怪,方鴻輕摟著白冰的肩膀,自然熨帖,像多年的濡沫夫妻般那樣,沒有一絲尷尬。
“方鴻你到底怎麼了?真的一夜沒睡麼?”
“懷裏躺著個大美女,你讓我怎麼睡得著?我這一夜啊,都在想禽獸和禽獸不如的問題。”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難道就腦子裏就隻想那種事?就不能幹幹淨淨的睡覺?就像我們昨晚一樣~”白冰皺眉道。
“…………”
方鴻苦笑。
但凡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懷裏抱著個美麗的女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的吧?新時代已經沒有太監跟柳下惠,跟人品沒關係,而是孔聖人說的食色性也的人性能本。
“男人在床上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白姐你沒聽過一句話麼,麵對女人的時候,男人下麵硬的時候心是軟的,下麵軟了,心也就硬了。”
“你才不是那種低俗的男人,說吧,因為什麼沒睡?我才不會相信你真是因為這個~”
白冰這座萬年的冰山正在融化,她語氣溫柔,很敏感的捕捉到了方鴻玩笑之外的異樣情緒。
“我是因為……”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昨晚白冰夢囈般的那番話,加上白天在車上睡的那一覺,昨晚聽著白冰清淺的呼吸旋律,他腦中思緒紛雜越來越清醒,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因為什麼?”白冰問。
“因為……”
梆梆梆~
有人敲門,杜俊生在外麵道:“方鴻,樓下有李家的人在等你,剛電話打到家裏了說來接你過去的。”
這家夥應該在刷牙,口齒含糊不清。
“這麼早?”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然後就聽見杜俊生蹬著拖鞋吧嗒吧嗒走遠的聲音。
“那……”方鴻低頭看著白冰。
“那就起床吧~”白冰小心翼翼的從被子裏鑽了出去。
米白色的純棉保暖褲,上麵是同樣顏色的圓領毛衣,昨晚白冰隻脫下外套,但即便這樣裹得嚴實,仍藏不住她傲人的身材。
保暖褲是緊身的,毛衣也是鬆緊的,跟一般的小姑娘不一樣,比方鴻大幾歲的白冰豐腴無贅,自上而下都透著一股成熟的氣息,加上此時當著方鴻的麵穿衣服,白冰略微有些僵硬局促,臉上帶些緋紅,昨晚壓下去的邪火又有了抬頭的跡象。
想到剛才一白冰在被窩中溫馨的依偎,方鴻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你…你還盯著我幹嘛?還不起來?”
“額,這就起~”
方鴻心中暗罵自己真的禽獸不如,美人在懷竟然當了一回柳下惠,禽獸啊禽獸……
…………
“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發短信也不會,打電話也不接,昨晚幹什麼去了?”
“????????”
方鴻沒想到,李家來的人竟然是李子墨。
紅色小襖,藍色短裙,黑色的保暖打底褲,紅色長筒靴,頭發梳成馬尾還帶著個兔耳暖耳罩,活脫脫的像個卡通人物,不過還真別說,這種風格還真適合她,濃濃的水冰月的既視感,越看越可愛。
這家夥開著一輛大紅色的敞篷寶馬,冰天雪地一抹豔紅,人美車剛,回頭率百分百。
“她是誰?薑靈姐姐呢?”
李子墨指著白冰問,一副質問的語氣,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關你屁事?這是我朋友,需要跟你報備麼?我們什麼關係?”
“你……”
李子墨氣鼓鼓瞪著方鴻,雙手叉腰,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
“哼!我現在不跟你計較,先上車,我姑姑要見你,等見完姑姑我再跟你算我們之間的賬!”
“你姑姑?昨晚那位女士?”方鴻心頭微動,白冰睡前那番話再次盤旋在腦中。
“上車!”李子墨氣鼓鼓的上了車,沒好氣的衝方鴻喊道。
誰知,方鴻壓根不鳥他,轉身就上了白冰的車。
“你有病,我可不陪你瘋!冰天雪地的開輛敞篷想讓我跟你一起吹冷風?門都沒有!你前邊帶路就行,我們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