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錢財不惜性命
列子不接受饋贈
列子是道家中的一個著名人物,常以莊、列並稱。
列子家窮,容貌有饑色。有人便告訴了鄭相鄭子陽,說列禦寇蓋有道之士,居君之國而窮,表明君不好士,請不要這麼做。鄭子陽即令官吏送粟給列子,列子辭而不受。饑而不受粟真是一個糊塗的列子!使者離去,列子妻痛心地責備列子,說凡為有道者之妻子,皆得逸樂。現在麵有饑色,鄭相關心我們,派人送來糧食,您卻不接受,難道不是命裏注定我們要受窮嗎?列子笑著說,鄭相本人並不了解我,而是根據旁人之言而送我粟,至其罪罰我時,又將憑旁人之言,因此我不接受他的粟。後來百姓果然把鄭子陽殺了。
有一個叫季鹹的神巫從齊國來到鄭國,傳說他能預知人的生死、禍福。甚至能推算出具體的出生年、月、日。鄭國人見到他,都遠遠躲避。怕他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列子見了他,卻羨慕得五體投地。回來對壺丘子說:“原來我以為先生您的道術是最高深的,現在才知道,還有比您更高深的呢。”
壺丘子說:“我教你反複研究的隻是道的名相,還沒有教你道的根本,你就認為已經掌握道術了。你用所學的名相投身世俗社會,一定會流露出內心的真情,因此巫師可以給你相麵。你把他帶來,給我相相麵,看他的本事有多大。”
第二天,列子帶季鹹來見壺丘子。季鹹看看壺丘子的麵相。從屋裏出來,無可奈何地對列子說:“唉,你的老師麵色如灰,神色異常,他活不過十天,就要死了。”
列子回來,哭得像個淚人兒,並把季鹹所說的話告訴了壺丘子。
壺丘子卻神情自若地說:“我剛才讓他看到的是像大地一樣沉寂的外表,顯露出一種既不動也不止的樣子,他大概看到我阻塞的生機,就以為我要死了,你讓他再來一次吧。”
過了一天,列子又把季鹹帶來了。季鹹看完後,從屋裏出來,對列子說:“你的先生精神恍惚不安,我沒有辦法給他相麵,等他精神安定了,我再來。”
列子又把這些話告訴壺丘子,壺丘子說:“剛才我給他看的是沒有任何跡象的虛靜和諧的外表。他隻看到了我神氣平和的樞機,所以不能給我相麵。你帶他再來一次。”
這一次季鹹見到壺丘子,腳跟還沒站穩,便驚慌失色,拔腿就跑。壺丘子對列子喊道:“追他!”
列子追了半天,沒有追上,回來向壺丘子報告:“季鹹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我弄不清楚,他為什麼見了您就跑呢?”
壺丘子說:“剛才我讓他看的是沒有從道的本原中產生出的樣子。我虛己忘懷,順乎自然地應付他。以至於他分辨不出我到底是什麼,一會兒像茅草隨風倒,一會像波浪順水漂,就嚇得逃走了。”
從這以後,列子就感到自己內心很空虛,好像自己並沒有學到什麼東西,就回到家裏,替妻子做飯,精心地喂豬。對任何事物不分親疏遠近。去除雕飾,返璞歸真,摒棄心智,獨存形體。在紛紜的世界中,保持真樸,終生不渝。
高石子舍俸祿求道義
墨子派弟子管黔到衛國去稱頌高石子,以使高石子能到衛國去做官。後來,高石子真的去衛做了官,衛國國君對高石子的俸祿非常豐厚,並給了他卿的爵位。為了報答衛國國君,高石子三次去朝見衛君,為他出謀劃策,可是衛君都沒有采納。
於是,高石子離開衛國來到齊國,他在齊國見到了墨子,說:“衛國國君因為您的緣故,給我的俸祿非常優厚,並給我安排了卿的爵位,我曾經三次朝見衛君,為他出謀劃策,可是他一點也不采納。我因此而離開了衛國,恐怕衛國國君還以為我是發瘋了吧!”
墨子說:“你離開魏國,假如符合道義的原則,蒙受發瘋的指責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古時候,周公因駁斥管叔而辭去了三公的官職,當時人們都說他發瘋了,但後世的人卻稱頌他的美德。我聽說過這樣的話,‘行義不能回避詆毀而追求名譽’,你離開衛國,完全符合道義的原則,蒙受發瘋的指責沒有什麼不好的。”
高石子說:“我離開衛國,怎敢不遵循道義的原則呢?您曾說過,‘天下無道,仁義之士不應該處在厚祿的位置上’,現在,衛國國君無道,我不能貪他給的俸祿和爵位。”
墨子聽了,非常高興,就把禽滑厘叫了過來,說:“來聽聽高石子的話吧!違背道義而追求俸祿這樣的事情,我常常聽說,而舍棄俸祿追求道義,我從高石子這裏看到了。”
一天,墨子對耕柱子發了怒,耕柱子說:“我不是比別的弟子強嗎?那您為什麼要對我發怒呢?”
墨子問他:“我想上太行山去,可以用駿馬駕車,也可以用牛拉車,你將選駿馬還是牛拉車?”
耕柱子說:“當然是駿馬了。”
墨子又問:“為什麼呢?”
耕柱子回答說:“因為駿馬足以擔當此任。”
墨子說:“這就對了,我也是以你能擔當重任,所以才對你嚴格要求啊!”
耕柱子學成藝業後,墨子推薦他到楚國去做官。一次墨子的幾個弟子前去探望他,耕柱子請他們吃飯,每餐僅給他們三升米。這幾個人回來後對墨子說,“耕柱子在楚國沒什麼好處,每 餐他隻讓我們吃三升米,太不象話了。”
墨子說:“這不一定。”
不久耕柱子回來,並獻給墨子二百兩黃金,說:“弟子不敢貪圖財物而違反墨家的規矩,這些金子,請您收下。”墨子高興地說:“果然不一定啊!”
譚嗣同為變法獻身
譚嗣同,字複生,號壯飛,湖南瀏陽人,出身於官僚地主家庭。
1897年,譚嗣同到長沙創辦時務學堂和礦務局。第二年春天又成立南學會,宣傳新學、培養人才,並兼作地方議會,同時還創辦了《湘報》。6月,光緒帝接受康有為建議,下了定國之詔。9月,譚嗣同入京,任四品卿銜軍機章京,同時與楊銳、林旭、劉光第參與新政,稱軍機四卿。13日,光緒帝密詔康有為,聲言“朕位幾不保”。譚嗣同主張請袁世凱相助,結果被出賣,慈禧再度訓政,光緒遭禁,“六君子”被捕。被捕前一日,日本友人勸其東遊避難,但譚嗣同決心用自己的鮮血喚醒民眾,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被捕後題詩獄壁說:“望門投宿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臨死時還說:“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從容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