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一千萬。”
“我出雙倍!”
“那先拿錢再說。”
“——”
張明亮感覺自己快哭了,你還有沒有人性啊!對我敲詐勒索也就算了,居然還讓我先掏錢,你不是說談生意嗎,生意有你這樣談的嗎?
“看來你拿不出錢了?”韓諾笑眯眯的看著張明亮,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那就對不起了。”
“不——不!”張明亮心中暗恨,急忙對著韓諾擺手,語氣中略帶懇求地說道:“給我一分鍾的時間,我寫支票。”
“三十秒,開始計時。”
“——”
張明亮雙手微微顫抖著從抽屜裏拿出一張支票,快速的填好了金額和自己的名字,然後拿出印章,蓋上了他特有的標記。
“兩千萬,鵬城各大銀行都可以兌現。”
“可是——”韓諾一臉為難的看著張明亮,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是想知道誰是凶手!”
嗖——
韓諾手中的一根銀針,出其不意的打中了張明亮的眉心穴。細小的銀針有一半沒入眉心,一半留在外麵。
張明亮隻感覺麻木感一下子傳遍全身,立刻癱在椅子上,動也不能動一下。
“真的不是我——怎麼樣才能讓你相信我!”張明亮艱難的說道:“我幫你找出凶手,我可以給你賣命,隻要你肯放過我!我還可以把展圖的股權分給你一些——甚至我願意交出手頭——僅有的兩個能源項目。”
張明亮把韓諾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從來沒有走到這種境地。錢也出了,東西也送了,可是這歌一臉人畜無害的王八蛋,居然還是一副不信任的模樣。
還要自己怎麼做?
張明亮欲哭無淚,他可不希望自己後半生,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其實張明亮開出的條件都很誘人,讓韓諾也有些動心。他並沒有證據直接指證張明亮,隻是因為懷疑,就把他幹掉,韓諾覺得有些惋惜。
如果他活著的話,或許能帶來更大的利益。
可是,這些籌碼顯然還不夠。
韓諾再次把第二根銀針打中張明亮的癢穴,笑吟吟的看著他說道:“你的機會不多了。”
癢,奇癢無比!
張明亮的額頭打把的汗珠滾落,他感覺自己從腰部以下的位置,像是有數千個小蟲子噬咬一般,癢的痛不欲生。
“哦,我再提醒你一下,癢的時間長了,可能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做男人了。”韓諾滿臉和煦的笑意,靜靜地等著張明亮開口。
還真是個性子堅定的人。如果不是對手,或許坐下來好好談談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不想嚇唬你。但作為一個好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韓諾笑吟吟的說道。
“放過我!相信我——相信我——”張明亮強忍住身上又麻又癢的感覺,不住的大吼道:“我給你賣命,公司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張明亮已經接近崩潰了。
他從沒見過一個如此和善的人,做出這樣折磨人的勾當。這簡直比聽聞的滿清酷刑,來得還要凶猛、殘忍。
在這個年輕人麵前,他所有的尊嚴和驕傲全部都消失殆盡。
他隻想著能活下去,甚至一絲報複的想法都不存在了。
和這樣極其凶殘的殺手講條件,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張明亮隻好拿出了他最後的底牌。
螻蟻尚且偷生,如果能苟活於世,他才不會選擇英勇就義。
那種事情還是留給別人的好,他或許還會走過去,在他的靈前上柱香,好好地祭拜一番。
韓諾開心的笑了起來,他知道從今天開始,就擁有一條隨時會反噬的惡犬。
當然,韓諾並不會就這樣放過他。
韓諾腦海中的八卦圖再一次轉動起來,上麵的黑白太極和拱衛在它們周圍的卦字有規律的分分合合,不斷的變化著它們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