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敬酒與罰酒(2 / 2)

濃烈的酒水順著我的頭發嘩啦啦的潑了下來,這酒,不單止苦,還很酸。

“彬哥,我看夠了,再打這小子會沒命。”飯店老板最後走了過來,朝韓胖子遞了根煙,賠笑道。

“怎了,孫老鬼,你想替這小子求情?還是說你舉得我打擾到你做生意,所以也想跟我過不去?”韓胖子冷冷地掃了飯店老板一眼。

“啊呀,彬哥,你這什麼話,我不過是替彬哥你擔憂,這要是鬧出人命,麻煩可就大了,對彬哥你影響也不好。”

韓胖子哼了一聲,沒有搭飯店老板的說話,他蹲在我的跟前,揪住我的衣領,惡臭的口氣吹到我跟前,一字一頓道:“臭小子,我欣賞你倔強的性格,你喜歡跟我鬥強對吧,那我就慢慢陪你玩,總有一天我要你成為我的一隻走狗,做一隻心甘情願在我麵前搖頭擺尾的哈趴狗。”

“我們走!”

韓胖子一揮手,帶著兩個跟班氣焰囂張地離開了。

飯店老板歎了口氣,扶了我起來,他隻是拍了拍我的胳膊,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讓我付飯錢,隻是揚了揚手讓我快走。

我坐在店外麵的小路上將近半個小時,身體才逐漸恢複一些力氣。檢查一下身體,衣服被撤掉了兩顆鈕,身上也中了幾十拳,疼得我呲牙,我不想去醫院,不是因為我身體硬朗,被人暴揍一頓都不覺得痛,而是我沒錢去護理傷口。

在橫店裏,‘窮’是每個跑龍套的人都有的特征,而我早已經將這特征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開了門,發現白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我回來,她鄒著眉頭問我:“吃頓飯怎麼這麼夜才回來。”

“沒,沒,飯比較好吃,吃晚了一些?”我目光閃爍其詞,然後加快腳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等等,你臉上怎麼有傷,啊,你跟人打架了?”白秋驚呼了一聲,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走到我的跟前。

自從我騙白秋自己救了她之後,她對我的態度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單止沒有對我呼呼喝喝,還出奇的關心我。

“沒,跟幾個混混打了一頓而已。”這時候我已經不能回避自己被打的問題,但是我不想將韓胖子扯進來,生怕白秋找韓胖子算賬,從而知道我撒謊說救了她的事。

“將上衣脫掉,我看看你傷成怎樣,要不要去醫院。”

心裏泛著小感動的我,乖乖脫掉身上的上衣。

說起來韓胖子他們下手不單止重,還手黑得很,我脫衣服的時候胳膊都有些酸痛。

“你看你,這裏腫了兩大塊,都發黑了,上次的傷還未完全痊愈,又添新的傷口。”白秋一臉擔憂地幫我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白秋接著去廚房煮了隻雞蛋,用毛巾包裹著,為我來第二次去淤血療法,她做的很是認真,生怕把我弄疼了,我看見她認真的樣子,心裏湧現了一股小幸福,我發現原來白秋也有細心與溫柔的一麵,特備是她塗完藥還朝我傷口吹氣的時候,我的心跳得很快,連疼痛都好像煙消雲散。

“夏東流,給我看看你的腿。”

“我腿上沒有傷。”讓我在白秋麵前脫褲子,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少騙我。”白秋一臉嚴肅道:“從你走進門時怪異的步伐,我就知道你腳有傷。”

既然白秋一再堅持,我隻好按照她的意思去辦,解開了皮帶,拉下了褲子。

“變態,你在幹什麼!”白秋忽然尖叫起來,用手臂捂住眼睛。

“白秋,不是你讓我脫褲子的嗎?”

“我是讓你給我看看你腿的傷,你可以掄起褲管給我看,不是叫你脫了!”白秋臉色漲紅得好像一個大蘋果,她不停催促我道:“快穿上,變態!”

呃~說真的,我尷尬症都犯了,心裏泛起了小嘀咕了:這樣脫掉褲子,才能看清楚我的傷啊,正常是這樣理解的嘛,幹嘛罵我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