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白秋張牙舞爪的模樣,我頓時一喜,看來我昨晚做的痕跡很明顯,她以為自己遭遇什麼不測了。
為了達到震撼的效果,我反手給了白秋一巴掌,力度雖然不大,卻把白秋扇蒙了,她肯定是不敢相信我打她。
扇了一巴掌,我心裏也發虛,但現在我沒有退路,唯有硬著頭皮道:“你一大早發什麼神經,有病就去看醫生!”
白秋捂住被打的臉,含著眼淚的眼睛定定看了我幾秒,然後顫抖著嘴唇道:“夏東流你個賤人,你玷汙了我,還問我發什麼神經……”
“誰tm玷汙了你,白秋我告訴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昨晚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
“你冒著生命危險救我?”
“當然!”我大聲地說道:“昨晚你喝醉了,被一個猥瑣胖子帶上車,然後他對你圖謀不軌,我在車外麵看見了,拿磚頭砸了車窗,還跟那個猥瑣胖子打起來,這才將你從虎口救出來,你居然好人當賊辦,如果不是我,你就真的被人玷汙了。”
我大言不慚地說道,其實昨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這份說辭,我故意撕扯白秋衣服,還留下吻痕,目的就是讓她感覺到我是將她從地獄裏拉出來,讓她好好感激我,成為她的大恩人,這樣我就不用一直做她庸人,被她呼呼喝喝。
果然,白秋聽到我的說話,臉上的怒氣降了許多,但是她並沒有完全相信我的說話,質問我道:“你說你昨晚將我從韓衛彬手中救出來?”
“我哪知道誰是韓衛彬,反正他肥肥白白,還挺猥瑣的。我昨晚跟他打了一輪,現在身上還有淤青呢。”為了凸顯我說話的可行性,我掄起自己的上衣,露出後背幾塊淤青來。
其實那些淤青是我拍戲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現在我一展示,無疑給了我有力的證詞。
白秋輕咬著嘴唇,她一時間接不上話來,騰騰騰地跑去了衛生間,幾分鍾後,她走了出來,臉上的怒氣不見了,甚至還戴上了笑意。她對我道:“喂,昨晚多謝你,我檢查了一下,真的完好無缺。”
完好無缺?
我一聽這字眼,頓時有些傻愣了,她意思自己還是個處嗎?
白秋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臉上居然泛起了嫣紅,我還沒見過她臉紅的樣子,一時間竟然有些呆住了。
她故意岔開話問我吃早餐沒有,餓不餓。
“廢話,你一大早就衝進來打我,你說我吃早餐沒有?”平時我是不敢跟白秋這種語氣說話的,但今天我終於有種農民翻身做地主的感覺,麵對我的呼喝,白秋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不悅,還居然向我道歉,然後踢著她的拖鞋下樓買早餐給我。
看見她這樣,我心裏樂開了懷,看來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白秋真當我是她救命恩人。
上午我接了一個劇組做日本兵的戲,曬了一個上午,又熱又悶,臨近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掏出調了靜音的手機,發現白秋竟然打了七八個電話給我,我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她幾乎是秒接,還約我中午出來吃飯,她請我。
“沒空,待會還要拍戲呢。”
“出來吧,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白秋在電話裏的語氣出奇的溫柔,我懷疑自己幻聽了。
“什麼好消息啊?”
“出來你就知道了。”
看見白秋賣起了關子,勾起了極大的好奇心,我脫下來有點酸臭的服裝,往白秋約定的地點進發。
“怎麼這麼慢的?”她問我。
“傷殘人士,是走得慢一些。”
白秋:“喂,對不起,今早我真不知道你昨晚救了我,還弄得自己一身傷。”
原來白秋約我出來是想當麵跟我道歉,難怪她搞到神神秘秘,見不得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