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十一點多,東海市橫北路,這裏是東海市著名的酒吧一條街。
酒吧街的外麵,遠沒有酒吧內部那樣光鮮亮麗。
幽暗的小巷,牆壁上猙獰的塗鴉,都顯示出,這裏並非是善地。
陳默此時換了一身行頭,花襯衫、大褲衩,拖鞋加墨鏡,活脫脫一個**形象。
他獨自走在一個小巷裏,小巷裏的昏暗,加上陳默自身的偽裝,即使是麵對麵,也很難看清他的臉。
“喂,老王啊,你現在在哪兒?吉興路啊?小東北燒烤?夜裏兩點老地方你可別忘了,什麼?帶多少?當然還是老規矩,一百萬,小玩玩,輸光了可別罵娘。得得得,一會兒見啊,你先吃著。”
掛掉電話,陳默抖著肩膀哼著小曲兒,走出了小巷。
小巷裏麵有一個很大的垃圾桶,等陳默走出小巷之後,垃圾桶後麵突然冒出了兩個腦袋。
“哥,你咋攔住我了?這貨明顯就是個土豪啊,為啥不幹上一票?”一個一米七出頭的矮個青年抱怨道
被他稱為“哥”的,是個一米八五以上的大高個,聽了這話他沉聲訓斥矮個:“三兒,我特麼說你多少回了,要動腦子!這貨渾身上下哪兒有放錢的地方?你準備綁架了他讓他家裏人送贖金嗎?閑事兒不夠大是不是?搶劫和綁架能是一回事兒嗎?”
三兒訕訕地說:“還是哥聰明,我都聽你的,那現在咱們咋辦?繼續蹲點?”
大高個狠狠敲了一下矮個的腦袋:“你傻啊,吉興路,小東北燒烤。那老王可是帶著錢呢。”
哥倆一溜煙地跑出了巷子。
離開巷子之後,陳默迅速跑到了最近的公共廁所裏,把身上的行頭換了下來,換上了一身運動裝,而原本那身衣服和墨鏡,他直接打包到了一個麻袋裏。
然後陳默出了廁所,來到了最近的小河邊,將麻袋扔進了河裏。
做完這件事兒後,陳默看了看表,恩,時間還很充裕。
到了夜裏三點左右的樣子,陳默回到了小巷,此時,大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但陳默還是把運動服的兜帽立了起來,遮住了臉。
陳默走到小巷深處,掰開了地上的一塊方磚,露出了一個大坑,那裏赫然躺著一個黑色手提箱。
陳默強按住心頭的亢奮,將箱子提了出來,又將方磚蓋上,掩好。
這箱子也就二三十斤重,不算輕,但對常年堅持鍛煉的陳默來說,拎起來也不算吃力。
在夜色的遮蓋下,陳默迅速離開了現場。
城市的另一頭,陳默租住的小屋裏。
手提箱已經被打開了,紅燦燦的鈔票在燈光下閃現出誘人的光澤。
這是一百萬現金!
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看過一百萬現金擺在自己眼前的場景,麵對麵時的震撼,隻有親身經曆過才能知道。
陳默卻隻是掃了一眼,然後就合起了箱子。
他打開保險箱,從“錢”那一類別裏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冊子,翻到了某一頁,上麵寫著這樣的文字。
趙全,東北人,性格陰狠狡詐,常與其同夥趙三兒,在橫北路酒吧街四號小巷內打劫醉酒後的泡吧男女,事後往往不會帶著劫得的財物離開,而是將其掩藏在小巷深處的地坑裏,第二天再來取用,避免被人逮到,人贓並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