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百士卒,沒有一個老弱病殘。邊關防務,事關重大,不會出現不合格的士卒。李甫特意安排了幾個家鄉在此的士卒加入。唯一令李牧不滿的是,沒有騎兵,一個都沒有。打遊擊戰怎麼能沒有馬呢?問過士卒,會騎馬的倒是有好些,就是沒有馬。
到了楚喬村,他犯了難。雖說這支軍隊規模不大,但也應該安排一下防務。可李牧不懂啊,他一個現代小市民,怎麼會知道古代的軍營布置?好在他不懂就問,也不怕丟人。這一問,就問出個人才。
鄂是一位百夫長,今天和其他四位百夫長一起,被李甫將軍安排去守衛楚喬村。能回到家鄉來駐守,鄂感到很高興。可是要聽從一個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命令,他心理難以接受。而當看到這位少年,連日常防務都一竅不通時,他忍不住站出來了。
“從今以後,鄂就是我的副將了,我不在,你們就聽他的命令,明白了嗎?”李牧喜滋滋地任命鄂作為副將,終於可以放手大幹一場了。
“遵命。”眾將士應道。
“還有,從明日起,加強騎兵訓練,會騎馬的都要時刻準備著,不會的也要加緊學會。”李牧大手一揮,下達了一個長期命令。
鄂本想反對,咋們是步兵,訓練騎兵幹嘛。不過他想到李牧剛升他的官,而且隻是訓練的話,也沒什麼損失,就沒有阻止。
第二日,李牧將防務交給鄂之後,就和阿大他們幾個打探起附近的胡人據點。
鄂在安排防務時,首先想到了他的好友——句離。聽說句離來自一個小村莊,因胡人劫掠而莊毀人亡,隻有他一人逃出來。因為他們兩個作戰勇敢,慢慢地惺惺相惜起來。待二人都成了新兵的百夫長後,更是變為無話不說的好友。今天,句離向他表達了對校尉的不滿:“這區區孺子怎麼能勝任我們的將軍?八成是哪個貴族子弟走後門來的吧。”鄂皺了皺眉頭。待句離還想抱怨什麼,鄂出聲道:“我們這些人,隻管守住這裏,別問那麼多。”不給句離說話的機會,他立刻安排了任務。
傍晚,李牧一行人趕到一處峽穀。
“將軍,前方有一處胡人部落,不到五百人。這裏是他們西南方向的必經之路。”說到這裏,阿大眼裏透露著興奮,似乎在暗示可以在這裏打一個伏擊。
我的天,“你們瘋了,咋們九個人就去打五百個?”
阿二開口解釋了一下:“將軍,這個五百人部落是包括很多老幼婦孺的。平時在外的胡人也就百來個,咋們又是在西南這一個方向埋伏的,小心一些,隻要不被包圍就沒事。”
聽起來有幾分道理。(李牧你個慫貨)
“踏踏踏,”一陣馬蹄聲響起。在某個時刻,這些侍衛們不約而同地暴起,有人負責抵擋胡人的攻擊,有人負責阻攔他們的逃脫,也有人負責斬斷馬腿。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像是排練過無數次。幾個呼吸間,這一對與他們人數相差無幾的胡騎,就這樣倒下了。此刻,李牧終於明白,什麼叫精銳。
草草地將對方埋葬,清理完痕跡之後,他們在這裏等待下一批胡人。
清晨,由於昨夜有一隊人至今未歸,在外活動的胡人明顯多起來了。不出意料,阿大他們並沒有因此退卻,反而個個精神抖擻,像是耐心等待獵物的豹子,一觸即發。看著屬下躍躍欲試的神態,李牧微微一笑,也罷,陪你們瘋狂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