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婆子不悅道:“這位楚少俠是我的貴客,不知閣下與楚少俠有何過節?如此偷襲,欲要致人死命?”
閻山一聽,頓時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瞎婆子又道:“看在我的薄麵上,兩位以前的冤仇就暫且一筆勾銷,楚少俠,你覺得如何?”
楚逸勉強笑道:“我與他本來就無怨無仇的,隻是他不知何故,一直追殺我!”
瞎婆子點頭,白色的眼珠子轉向閻山。閻山點頭不迭,連聲道:“好的,好的……”
瞎婆子道:“我也不想為難你,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若是讓我滿意,老身就立馬放你走!”
閻山點頭。
瞎婆子又向楚逸道:“麻煩楚少俠稍等!”
然後對閻山說一聲:“跟我來!”把他帶到剛才唐寧住的那間客房內,盤問去了。
楚逸心內忐忑,又想到閻山連小狐狸都沒見過,更談不上知道自己與唐寧的關係了,不禁心內稍定,隻是仍舊害怕閻山捏造事端,編出謊言在瞎婆子麵前陷害自己。此時鴻江還坐在客棧內,但楚逸礙於有老虎在旁邊看著,也不便上前相商,鴻江見他不動,便也不動聲色,仍舊喝酒吃菜。
過了一會,閻山率先出來,神色怨毒地瞪了楚逸一眼,弓著背,頭也不回地出了客棧。
瞎婆子隨後出來,沉吟一會,突然笑道:“楚少俠的心跳之聲,隔遠可聞,不知少俠為何如此緊張?”
楚逸道:“想到剛才若不是婆婆出手相幫,恐怕我已經遭了他的毒手,此時回憶起來,仍覺得凶險萬分,所以心裏緊張。”
“哦,以少俠的身手,要與他周旋一陣也不太難,既然他不能對少俠一擊必殺,那情況就說不上驚險萬分,少俠理不應緊張得到現在仍心跳難止,難道他還有什麼未曾使用的殺手鐧?”
楚逸頭上冷汗當場就冒了出來,道:“我實不該隱瞞婆婆,其實我是在害怕他在婆婆麵前捏造謊言,陷害於我。他與我有仇,人又狡猾,若是他撒上兩句謊,讓婆婆信以為真,那我可就百口莫辯了!”
瞎婆子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把店小二叫到近前,賞了他幾塊碎銀,指著唐寧住過的房間,道:“那間房裏的客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
店小二道:“剛走不久,一刻鍾都還不到!”
“往哪個方向?”
那店小二尚未回答,隻聽一個爽朗的聲音道:“婆婆要問的,可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南疆打扮的女子?”正是鴻江的聲音。
“正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這位壯士可否告知一二?”
“我見這女孩子旅途勞頓,風塵仆仆的,想必是離家遠走的了,不知道婆婆與她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孫女,因為養的小狐狸走丟了,她獨自出來尋找,我擔心她,一路順著蹤跡,跟到了這裏。”
“哦,我剛才看她是向著西門而去了,應該是要出城,婆婆如果走得快,估計很快就能追上。”
另一人附和道:“是的,是向著西麵去了,婆婆,你的那孫女,長得可真不錯!婆婆是有福氣的人啊!”
店小二看了鴻江一眼,也道:“他們說的不錯!”就不再多說了。
楚逸見此,心內明白,這是鴻江在合夥騙瞎婆婆了。不由向鴻江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瞎婆子道:“那就多謝各位指路了!”說完,抓了楚逸肩膀,把拐杖在老虎背上一敲,那老虎率先跑出,兩人隨後電掣而去。客棧內,鴻江也匆匆去了。
楚逸想著瞎婆子的手段,心裏發寒,想到自己欺騙她,卻總有暴露的一天。等到那個時候,自己若還在她身邊,她會如何虐待自己呢?早知道如此,我就應該對她實話實說,為了唐寧而惹一身的麻煩實在是不值得!隻是現在想這些也晚了,她心裏隻怕已經在懷疑我了,所以自己的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跑走,隻是她武功那麼高,自己又怎樣才能逃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