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異靈爆發 第14章 慘劇(2 / 2)

田長文掛了電話,立刻穿上自己的衣服就要出去,我見他的神色如此的驚慌失措,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便跟著他,而他也既沒有答應也沒有不允許,算是默認了。

病房的門剛一打開,就看見展良正貼著耳朵在偷聽,慣性讓他差點跌倒。見我們出來了不好意思地戳了戳手:“組長,你們這是要上哪去啊?”

田長文似乎很著急,隻冷冷的說了一句:“都跟我來。”

等等,他說的是“都”,意思是也包括了我?我和展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田長文也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來事情似乎很嚴重。

田長文帶著我們直接來到了安平養老院。我之前記得阿九和阿七得了癌症的媽媽就是住在這裏,而田長文也實現了自己的諾言,通過自己的努力上下串聯提前假釋了阿九的哥哥阿七,現在照理說兩兄弟都應該在養老院裏麵陪著自己時日不多的老母親,那田長文現在來這裏是做什麼。

一下車我就感覺出了什麼事,整個養老院已經空無一人,而且早被警方包圍起來,說起來就和案發地點一樣。早就到達了警官看見了我們敬了一個禮:“田組長,你快進來看看吧!”

田長文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徑直朝著裏麵走進去。一踏進養老院,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我對於血液的味道似乎異常的敏感,空氣若有若無參雜著一絲寒冷的氣息。此刻原本溫馨的養老院看起來竟然如同鬼屋一般嚇人。

我們一直來到了養老院裏麵的花園裏麵,眼前的場景終於是震撼住了我們,或者是嚇到了我們。

鬱鬱蔥蔥的花園裏麵,平坦的草地上,躺著三個血光淋淋的屍體,身上被不知名的利器捅了不下數十個個大大小小的窟窿,尤其集中在腹部,就像蜂窩煤一樣,這已經不是殺人了,這分明是在泄憤。這任何一個洞口都足以置人於死地,可是凶手卻捅了這麼多下,每一下都貫穿整個肉體,前後通透,肉眼可見內髒都是坑坑洞洞,動靜脈周圍的洞口仍舊還有血在往外麵灌。屍體全身上下都被血液染紅,最為驚奇的是這三具屍體的頭顱都被割了下來,切割麵光滑平整,是被極為鋒利的武器一刀割斷,非常地殘忍。

帶路的警官指了指右手邊上:“屍體的頭...在那邊。”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田長文直接失去力氣癱軟倒地,要不是我和展良扶住他,他就會跌倒在地上。在那不遠處的樹枝上,掛著三個血淋淋的頭顱,不是別人正是阿九和阿七兩兄弟,還有一個是他們的母親柳玉枝。三個人的臉上都是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麵色蒼白如紙,一臉的驚恐,生前也許是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人或者事。

田長文掙開我們的扶持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那棵掛著頭顱的樹,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從後麵看去,身子隱隱在抖動,難不成是在哭?

不出我所料,天長為說話了,略帶著一點哭腔:“阿九,我剛剛答應過你隻要完成了這件事就讓你們一家人團聚,讓你們兄弟陪伴你們的母親度過最後的時光,可是現在,現在你們卻......都是因為我,我該保護你們母子的。”

看著田長文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蒼老的了許多,我能體會到此刻他內心的痛苦。阿九為了自己的母親,冒著生命危險成為了他的線人,可是現在他們一家剛剛團聚沒有多久,柳玉枝生命中最後的天倫之樂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被人用如此殘忍的手段給抹殺了。雖然這並不是田長文的錯,可是田長文的責任感讓他感到了深深的自責。

“查出這是誰幹的沒有?”

“通過監控錄像來看確實是鄒錦無誤,他大搖大擺衝進來,見著阿九母子三人就殺,毫不留情,殺了他們之後還把他們的頭給割下來吊起來,實在是...禽獸不如。”

田長文握緊了拳頭,用力過度,肉深深地陷入了指甲之中:“鄒錦.....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一出慘劇,悲情的慘劇。阿九本以為通過自己的努力終於可以和哥哥阿七一起陪伴母親最後的時光,離開那個走私軍火的組織,度過一段幸福的歲月,可是鄒錦的無情斷送了這一切,把所有的一切都抹殺幹淨,這是怎樣一個冷血的人才會做出的事。

我無法理解,可能是因為我本就不是無情的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