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凱德大廈的頂樓,站在大樓邊往下看去,車水馬龍,流光幻影,繁華的世界浮華的人心。這樣一個看起來美好的世界,十六歲的小姑娘卻選擇在這裏跳了下去,似乎是在做一種無聲的抗爭。
我取下背包從包裏取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正開著機,點開桌麵上一個寫著GHOST的程序,我的電腦屏幕一下子變成了鄧餘天的秘書的電腦屏幕。
就在剛剛我趁秘書進去通報的時候我通過U盤在秘書的電腦裏注入了病毒程序,現在她的電腦已經是我能任意掌控的傀儡機了。
我猜測像鄧餘天這種身份的人都不會隨身攜帶電腦的,所以一切的辦公資料都會存在他的隨身秘書電腦裏麵,也就是說,讓高超林一下子從新人變成主管的案子資料也在這部電腦裏麵。
這秘書為人也很單純,隻是在存放資料的文件夾裏麵加了普通的密碼,這種事情怎麼會難道我,輕鬆就破解了。在密密麻麻的文檔裏,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張瑞輝案件”。時間是溫嘉倫被殺的前四天,張小玉跳樓自殺的前一天,時間上太過巧合。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張瑞輝就是鳳鳴高中的校長,喬若藍還特意叮囑過我說要我注意這個人,這個人看起來很可疑,我還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我打開文檔,仔細地閱讀每一個文字。我完全震驚在了那裏,誰都無法想象這個連環殺人案中間還牽扯著這樣驚心動魄的事件。之前心裏的一些矛盾和不解的地方都一一解開了,所有的東西都串聯了起來,案情變得清晰明朗了,或者說我現在幾乎已經鎖定了凶手。
正當我沉浸在這份震驚中的時候我的電話響起了,是喬若藍打來的電話。
“喂,什麼事?”
“你之前叫我查關於梅豔芸銀行卡上莫名其妙多的出100萬的來源,我終於查清楚了。”
“快說說看。”
“是通過一家名為東偉控股有限公司的賬戶轉進來的。”
“這名字一聽就是一家專門負責洗錢的皮包公司。”
“沒錯,這點小把戲怎麼難得到我。我查了這個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張秋千。這個人是張瑞輝的堂弟,我們已經審問過了,他隻是個傀儡,這個公司的實際擁有人就是張瑞輝。”
“張瑞輝,果然是他,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能說通了,這個案子破了。”
“你查出誰是凶手了嗎?”
我突然想起來什麼,大吼道:“不好,張瑞輝現在有危險,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下一個目標就是他。你趕緊帶人前往張瑞輝的家裏,還有通知警方,一定要快,不然來不及了。”
說完我掛掉了電話,迅速收起電腦火速趕往張瑞輝的家裏,如果我所有的推理都沒有出錯的話,那張瑞輝就是這個異靈種的最後一個目標,直到殺了他這個連環殺人案才會終結。
一路開車狂奔,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以怎樣的速度到達了張瑞輝家的所在地——野渡別墅園。很難想象一個中學學校的校長竟然這麼有錢,住的是高檔別墅區,說沒有貪汙受賄都沒有人相信。不過我現在對這些完全不關心。一路狂跑來到張瑞輝的的別墅前,還沒有進去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玫瑰花的香味,其中還夾雜著血腥味。
我當即心裏暗叫一聲不好,還是來晚了。房間裏麵的燈還亮著,卻怎麼敲門都沒有人來開門。我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我自己都有點詫異我竟有這麼大的力氣,這看起來很厚的防盜門竟然被我情急之下一腳給強行踢開了。
一走進房間我就呆住了,我曾經想象過是多麼殘忍的殺戮場景,但眼前的一切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極限。
碩大的客廳裏,滿屋子都長滿了鮮豔的玫瑰花,紅豔如血。地板上,牆壁上,甚至連頭頂的吊燈之上都是,用一首歌來形容就是玫瑰花的葬禮。而張瑞輝本人仰天坐在沙發上,穿著浴袍。不過已經被折騰得不成人形。桌子上還有半杯沒有喝完的紅酒,電視上還在播放著廣告,看來他是洗完澡之後被殺的。我拎開浴袍,我差點當場就吐了出來。連續殺了四個人,唯獨張瑞輝這一次尤其的慘烈,可以說已經是慘絕人寰了,好像是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了這裏,也預示著張瑞輝最為被凶手所仇恨。
我走進張瑞輝的屍體一看,發現張瑞輝的下體幾乎已經被玫瑰花的花枝給搗爛得一塌糊塗了,血肉模糊,完全分辨不清了。殺人者到底是對這個人有著多大的仇恨才會下如此的狠手。
不過尤其令我注意的是,與之前的幾件殺人案一樣,從張瑞輝的身體裏生長出的玫瑰花擺成了一個詞——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