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玩筆仙!”
“叫你半夜不睡覺到處跑!”
“叫你給我作!”
“叫你作還拉上我!”
天空一輪明月,照不亮這無盡的黑暗。
秦山中學教學樓大門口,一個穿著女子校服的“女孩子”手持一本巨大的凶器一邊追打著另外三名女生,一邊大喊著。
咆哮聲在空曠的夜間校園中格外刺耳,樓道中的感應燈也伴隨著她喊叫的節奏忽明忽暗。
“再敢沒事找事地跑到學校來玩筆仙,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兩次。”“女孩子”一手叉腰,一手指點江山地作茶壺狀,朝著越跑越遠的另外三名女生咆哮道,剛才還在手上的巨大凶器已然不見。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成功避免了筆仙帶來的慘劇。”無情的機械聲。“不過由於宿主沒有進行大部分的劇情,所以此次事件,您並沒有獲得任何獎勵。”
“獎勵不是你心情好就抽一次麼?跟我經沒經曆劇情有啥關係?”劉陽至今還記得自己得知這個抽獎條件時內心的絕望。
“雖然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你不經曆劇情,我就看不了猴戲,看不了猴戲,心情怎麼會爽。”係統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啊,合著我為了獎勵還得自己主動去作死?”劉陽覺得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深夜的校園寂靜無聲,皎潔的明月孤零零的高懸在夜空之中,慘白色的月光將操場周圍高低錯落的教學樓影印在空曠的操場上,形狀詭異的陰影們伴隨著月亮的移動而扭動著。
“魯迅曾經說過,付出越多,收獲越多。”
“子曾經曰過,父母不求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一輩子就圖個平平安安。別說了,我要回家。”劉陽緊了緊身上的女子校服,無心再和係統扯淡,催促它趕緊發車回家。
“這麼急著回去幹嘛?家裏有人兒等你麼?”係統用一種純真無邪的音調好奇地問道。
劉陽覺得越發的冷了。
——
“呼~還是家裏舒服啊!”在經曆了一陣讓人惡心想吐的眩暈感後,劉陽終於回到了暖和的家中。
晃了晃頭,緩解了穿越帶來的暈眩感後。劉陽後腳一蹬,飛身而起,撲向了客廳中柔軟的沙發。過膝的校群隨之飛舞,露出了下麵的男式內褲。
身子在空中熟練地團成一團,穩穩地窩進了緊致的單人沙發後,劉陽像一隻蠕蟲一般扭動了一下身子,找到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眼神放空盯著天花板,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兩天的穿越旅途。
總結起來,雖然這一次的行動沒有收獲有些可惜,但是好在也沒啥損失。
筆仙這種弱智遊戲其實和“筷仙”“碟仙”之類的一樣,並不是什麼建國之後才有的新奇東西,也不是啥洋玩意兒。究其源頭,不過是古老的中國巫術“扶乩”的變種或者簡化版本而已。
“乩”這個字兒讀ji,小寶貝兒。
之所以能在某些學生群體中大為流行無非是這些想找刺激的無知少年少女們玩不來太高級的東西,隻能肩並著肩,手牽著手,玩玩筆仙之類的低級玩意兒。
當然歸根結底還是作業太少。
雖然劉陽不知道最早將筆仙搬上大銀幕的是韓國日本還是哪個東南亞國家,但是從筆仙大姐最近幾年行程來看,她基本是常住在了自己的出生地——中國,主要工作是幫國產鬼片背鍋。
而劉陽打死不願意與筆仙接觸的主要原因也正是她很有可能是個國產鬼。這歐美的妖魔鬼怪,雖然不講牛頓那一套,但是至少也有他們自己的規則。好比吸血鬼怕陽光,狼人怕銀器,實在不行還有咖喱棒。總之萬物相生相克,再厲害的妖怪總有東西克製你。
國產鬼就比較牛逼了,這群鬼東西,連鬼的道理都不講。雖說大部分的國產鬼還是被雷法這種萬金油的東西克製,但是且不說雷法這種高級貨色比日光燈難搞太多,就算劉陽潛修十年,雷法大成,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去找別人,這些國產鬼也能在緊要關頭化身成人,跟你聊聊啥叫核心價值觀。
所以當劉陽得知這次將會麵對筆仙時,他就決定一定要好好地苟住,絕對不能剛正麵。最好就像現在這樣,壓根就不要去遭遇筆仙,把危險扼殺在白濁液體狀態。
“說起來,為啥我這種小萌新會遇到這種事件?”想到這裏,劉陽很不滿地坐正了身子,質問了係統一句。
“想什麼呢?你怎麼可能真的遇到筆仙這種級別的東西,這個事件中的筆仙隻是一個可悲的女人罷了。瞧瞧你那慫樣!”係統直白地表達了對劉陽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