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吳彤”
“我叫鳳凰”
這是他們見麵的第一句話,當時吳彤也在暗暗發誓,這就是跟這個神經病的最後一句話。然而閨蜜的一再撮合。讓她不得不對這個仿佛精神錯亂的瘋魔保持表麵的禮數。旁邊的琪琪跟火冒三丈的吳彤耳語“這是我男朋友小偉的哥哥,人很不錯的額,反正你也沒有男朋友,不如試試在一起吧?不過他為什麼說自己叫鳳凰?”
吳彤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單純的琪琪解釋,隻好咬著牙對她溫柔的說“滾!”因為她實在說不出鳳凰非吳彤不騎這句話。
這個時候自稱鳳凰並且被別人稱為神經病的蘇某,蹲在地上右手裏握著骰盅扣在桌上,左手放在左膝上仿佛癲癇一般的抖動一臉賤笑的看著她,吳彤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神經病,尤其是他毫無紳士風度的叫了七個六之後。
夜場的喧囂總會結束,蘇岩一個人走在淩晨的了依然明晃晃的街道上,略長的頭發和邋遢的衣裝都顯得跟這個還算繁華的城市格格不入,哆哆嗦嗦的點上一根四塊五的白鯊,深深地吸了一口,享受那種刺辣的煙絲就要仿佛撕裂了肺部快感。就這樣默默的走著,拿起手機熟練的按出那怎麼也忘不掉的十一個數字,想了想又苦笑著掛掉。這個時候她也早就睡了吧?
蘇延就這樣毫無目的的走著,抬頭看見了熟悉的滿是霓虹彩燈和led閃屏的小巷,自嘲的苦笑了一下“竟然又毫無意識的走到了這兒!”然後步伐堅定的走進了一家洗頭按摩的小店,門臉很小,卻有一扇大的不尋常的全玻璃的大門,門裏搖曳著穿著各色性感裝束的年輕少女。蘇延手裏夾著已經燒到煙屁的白沙,伸手指向這家店,豪情萬丈的大吼:我又來拯救你們了,這些買不起棉衣過冬的窮苦少女們。說罷,踩著鴨子步,一搖三晃的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就被群鶯環繞的蘇延一臉的豬哥相,不時的揩油,也聽不清失足少女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而說了些什麼,色眼瞄來瞄去的問:楊姐在嗎?
“哎呦,每次來都是找楊姐,你就這麼不喜歡妹妹嗎?要不這次換我吧!反正上次都被你摸了個夠本。這次一定要補償給我!”一個用濃妝遮住了青澀的臉的少女故作嬌羞的對蘇延說。
“曉雯?小美?盈盈?翠花?鋼蛋兒?”蘇延在腦海裏瞬間劃過了這幾個名字但是依然沒記起少女是誰。
“來了呀大作家!”這時從後麵走出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褐色的齊腰長卷發,精致卻妖媚的五官隱藏著她迷一般的年紀,無肩帶的紅色連衣短裙,銀亮的高跟鞋把她無可挑剔的美腿盡情的展露在蘇延麵前,半露的左胸上紋著一朵紅色的玫瑰,紅的像是在滴血,紅的炫目。
“來了!”蘇延本來色情的渾濁的眼睛在見到楊柳的那一刻瞬間變得清澈。隻是簡單的說出了這兩個字,然後又偽裝成下流不堪的表情。
“麗麗,你照看一下店,再有醉鬼鬧事就給區派出所的老薑打電話讓他來處理。”楊柳利落的跟店裏的妹妹下達指令,楊柳也就是蘇延口中的楊姐就是這家沒有名字小店的老板。身為一個女人,在龍蛇混雜的街區站住腳並且各個方麵的關係網都維係的不錯。
“楊姐,幹你們這行有鬧事的給派出所打電話,算不算是投案自首啊?啊哈哈哈!”
“少貧嘴,每年逢年過節給老薑的紅包也要有些作用吧?我去拿一下包,今天去你那。你的車還沒修完吧,今天開我車。”楊柳嫵媚的白了蘇延一眼,扔給他一把鑰匙,說完就妖嬈多姿的上樓了。
蘇延點點頭,去停車場開車,再回店門口接楊柳回家,在他出門的一瞬間,模模糊糊的聽到那群鶯鶯燕燕細聲細語的討論:哎你們說楊姐看啥這個窮小子什麼了?一副窮酸樣,長得又不帥,聽說楊姐因為他拒絕了沈少爺,把沈少爺送的名牌包包都退了回去。
蘇延把楊柳的c200開到店門口的時候,楊柳已經在店外等著了,深秋淩晨的冷風並沒有憐香惜玉的基本情操,楊柳也隻是在外麵加了毛絨的白色披肩,雙手環胸的胳膊上掛著紅色的金屬鏈手包低著頭兩腳交替著不時的抬起,銀色的高跟鞋在台階上有節奏的落下,噠噠的清脆聲音在嘈雜的街道卻顯得格外的清晰。抬頭看到蘇延過來,臉上就浮起一抹微笑,漂亮的眼睛略眯著,笑的很甜。小跑著上了車。
“大奔就是不一樣哈,可比我那輛破馬6好多了,看這內飾,這動力,這要碼多少字才能賺來啊,看這樣楊姐最近生意很不錯嘛!哪個富二代又成了楊姐的裙下之臣了?”蘇延沒心沒肺的調侃著楊柳。笑嗬嗬的看著她,卻發現楊柳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知道自己說錯話不輕不重的打了自己一嘴巴。想要解釋,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一陣尷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