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的回到家裏,想起收拾旅行必備的東西。今天是我被公司“炒魷魚”的第二天,也正好借著這機會去放鬆自己,回歸本性。
去旅行,化妝品必不可少。正收拾著瓶瓶罐罐,突然掉地的東西把我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是一瓶指甲油,還是紅色的!
我從來不用這種東西,就隨手扔到床上了。確定行程後,洗漱了就躺到了床上,又被這東西鉻了一下。也不知腦子裏怎麼想的,回過神來,手指甲上已經塗滿了鮮紅色的指甲油。偏偏這東西幹得那麼慢,等了一會,還沒幹,我就睡了。
早上鬧鈴居然沒響,隻好匆匆洗漱了下,粗略的塗了個粉底。拎著一件行李箱,為了不延誤航班,隻好走到大街上打車。
這就是“人不走運,喝涼水塞牙縫”吧,連著好幾輛車,居然都是滿員。好不容意盼來了一輛空車,居然還直接忽視了我朝著前麵疾馳。
真是意料之外,整整一周,就這麼渾渾噩噩:被解雇、被上法院、被交房租……
好不容易上了車,這司機居然還不認路!硬是到了九點一刻才把我丟在原地!隻好退票,我疲憊不堪的進了一家咖啡店,叫了杯咖啡,坐在床邊發呆。
“喂,最近……過的怎麼樣?”
我抬起腦袋,吃驚地盯著這個跟我搭訕的男人,“怎麼會是他?”我捂著狂奔的心髒,滿心歡喜。
“還……還好吧。”看著他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我,我嬌羞的低下了頭,吞吞吐吐的回應。
他倒是落落大方的坐到我對麵,點了一杯Kopi Luwak。
這個我暗戀了3年的學長,早已經不是學院裏那副青澀模樣,現在的他更加成熟,也更加有品位。
“聽說最近要上映一部中美合作的愛情電影,有很多大牌都會露臉,就在明晚九點,我挺想去的!”他左手捏著湯匙在咖啡杯裏勻速攪拌著,另一隻手優雅的纏繞著額頭前垂落的一縷微卷的濃黑秀發。
咖啡來的倒是挺快,可那女服務員“黏”在他身邊是怎麼回事!見那服務員一直盯著自己,他很不耐煩的抬起腦袋,用那張秀色可餐的,嵌臉上的精妙的五官擺了個極其厭惡的姿勢。
他就是這樣,大學時代,喜歡他的人很多,跟他表白的絡繹不絕。但是,聽說每次跟他表白的女生都會被問一個同樣的問題。然而妹子回答後,他總會擺出這樣陰沉的臉色。到底是什麼問題,也有些好事之徒做過調查,最終都沒有定論。
“斥”退那服務員,他又把臉朝向了我:“你喜歡這個顏色啊?”他指指我的指甲,微微翹起了嘴角問。
“啊……還好”
“我覺得它不適合你”
“我隻是嚐試一下,其實我一直都不用的”我有些著急了,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低著頭捂著嘴巴。
“那就好”他低頭看了看時間,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張票,丟在桌子上:“別遲到!”,霸道總裁似的丟下一句,牽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我一個人癡癡的笑了,看著那兩張連號的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打扮自己。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畫了個淡妝,換上一件黑色小禮服,早早來到電影院門口,等他。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時不時的有人盯著我看。
他來的也很早,穿的還是那套休閑西裝。看著我,他卻皺了下眉頭:“這個時節,穿這麼少,有點過分吧?”說著,他把自己的大衣披到我身上。
我受寵若驚的站在原地,連“謝謝”這樣的客套話都不會說了。
罷了,他環著我的腰走進了電影院。
他叫穆良山,是我大學參加社團認識的。我們倆學院不同,能見麵的次數寥寥無幾,隻有社團活動上,他會作為輪滑教練示範動作。而我,碰巧不是最笨的那個,與他接觸的相較其他人更少一些。
每次,他都會忙著教導其他學妹,對我“視而不見”。僅僅是最後參加畢業會,才說過一兩句話,彼此有了聯係方式。之後也聯係過幾次,但都隻是網絡上的寒暄。
這電影院規模不大,但卻處在相對偏僻的的角落,找到這裏用了很長時間。裏麵裝潢設計也一般,感覺還有些破亂。還說什麼大片,來這裏的隻有零星幾個人影,座位第二天幾乎全是空曠的。而這裏的氣氛,幸虧我披了一件他的衣服,否則真要打寒戰了。
“人好少呀”
“正好啊,不會有人吵”
坐到位子上,隻說了一句話,他便開始低頭玩手機。從我的角度,也看不到他在幹什麼,又不能也拿著手機玩,隻好死死地盯著屏幕上的廣告。
“指甲還沒弄?”他突然又開口了,還拿起了我的手指頭,放在眼前端詳。
我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很享受他的撫弄,任由他觸摸著手指頭。舌頭仿佛打結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