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艘快艇如同一群餓紅了眼睛的狼,扇形排開,從遊輪的對麵包抄了過來。
“是海盜!”水手的一聲驚呼像一顆石子丟進了原本風平浪靜的湖。
甲板上的人群就像是沒了頭的蒼蠅,頓時六神無主,四下奔躲逃竄。
婦女的尖叫,孩子的哭泣,男人們的咒罵像一首很不和諧的交響樂和著已經靠上來的快艇馬達聲奏起。
在兩分鍾不到的時間裏,荷槍實彈的海盜劫持了整艘遊輪!
“都到甲板上站好!”一個戴著西部牛仔帽的獨眼海盜頭兒舉著AK47朝天放了一梭子。
海盜們驅趕著人群,就像驅趕著一群受了驚的小鹿。
槍支構成了圍牆,圈住了這群待宰的羔羊。
“你們這是在犯法!”花白胡子的老船長在最後一個字剛剛出口的瞬間就被AK47打成了馬蜂窩。
“不知死活的老東西!所有人聽著,交出你們身上的首飾和現金,就饒你們不死!”海盜頭子咆哮著,露出一口的大金牙。
“羔羊們”雖然很不情願,但都慌慌張張地把身上值錢的玩意兒掏在了手裏。
“啪!”一個磨磨唧唧不願交出自己錢包的中年婦女在與海盜小兵的拉扯中被爆了頭。
“我沒有首飾和現金,但我有錢可不可以?”一個聲音不慌不張的響起,在海盜們和“羔羊們”的集體注目禮中,鄭子豪昂首闊步,大義凜然地邁著八字步跺到了海盜頭子的麵前。他的嘴角微微翹起,眼神犀利如刀。巍巍然霸氣縱橫,凜凜然不怒自威。
海盜頭子眯縫起僅有的一隻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個笑得六畜無害,卻明顯欠抽的愣頭青,竟然一時沒有聽懂鄭子豪的話。
“你沒有現金,那你的錢放在哪兒?”海盜頭子皺皺眉,緊了緊握著AK47的手,他沒弄明白這個家夥的瘋話。
“你跟我走,我帶你去我廠子裏取。”鄭子豪對AK47恍若未見,露出一抹無所謂的笑。
“你的廠子在什麼地方?”海盜頭子居然有點相信這個貌不驚人卻鎮定自若的邋遢小子了。
“火葬場在哪兒,你總認得吧?”鄭子豪將雙臂交叉在胸前,站姿筆直如標槍,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之氣。
“你TM敢耍我?!”海盜頭子勃然大怒,他覺得自己不僅僅是被耍了,而且是被一個不怕死的愣頭青給耍了!手中AK47的槍口瞬間指向鄭子豪的頭。
鄭子豪一把就將AK47奪了過來,虎吼一聲:“交出你們身上的首飾和現金,就饒你們不死!”
海盜頭子目瞪口呆地盯著指向自己腦袋的AK47,他甚至沒有看清鄭子豪是如何出手的,自己的槍就已經落在了這個賊兮兮笑著的小子手裏。
“啪!”一個海盜小兵剛想舉槍朝鄭子豪射擊就被爆了頭。
“都把槍放下,你們想害死我啊?!”海盜頭子一臉苦相,帶著哭腔咆哮著。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這些cosplay海盜的家夥,把槍都交給周圍的人民群眾,然後蹲到甲板中間來!”鄭子豪騰出一隻手來,向海盜們發號施令。
“啪!”又是一聲槍響,隨著一麵被鄭子豪一槍擊落後飄落到甲板上的旗,原本猶猶豫豫的海盜們慌慌張張地把手中的槍交給離自己最近的“人民群眾”,其中一名海盜由於膽戰心驚,竟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的AK47遞給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剛剛還趾高氣昂的海盜們蹲到了甲板中間,周圍是荷槍實彈,原本待宰的“羔羊”。
“我再說最後一遍,交出你們身上的首飾和現金,就饒你們不死!”鄭子豪收起了自己玩味的笑,雙眼寒芒爆射,一槍打飛了海盜頭子的西部牛仔帽。
海盜們七嘴八舌地求著饒,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爭先恐後地往鄭子豪丟給他們的編織袋裏塞。
“還有你呢?難道不該孝敬一下本大爺我?!”鄭子豪把玩著手中的AK47,一臉戲謔地望著瑟瑟發抖的海盜頭子。
“大,大哥饒命!大爺饒命!大老爺饒命!我身上確實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海盜頭子心中暗暗叫苦:我可真的沒有撒謊啊,我出門從來不帶錢,用錢身邊有小弟。
“鑒於你剛才把我一連長了幾個輩分的份兒上,我決定饒了你。”鄭子豪在搜遍了海盜頭子全身,卻一無所獲後,假意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