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藍袍長老和一眾長老等人頓時明白了什麼,都沒有再說話。
“按照宗規,一位雜役要學習到凡級下品武技,必須得在本宗待上五年,而且還得有重大貢獻。這葉翔不過剛剛入門,他去哪學的凡級下品的千影殺?還有,我宗凡級中品武技虎肘裂,他又從何處學到的?”步長老朗聲說道。
頓時,玄心殿內一片議論聲。
“對啊,這葉翔隻是一個雜役而已,他如何學到千影殺的?就算能學到千影殺那也就罷了,虎肘裂可是我宗正式弟子才有資格修煉的。”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要我說,必然是偷學來的。”
長老們依舊端坐在原位上,有的皺眉沉思,有的則麵無表情,也有眉頭緊皺,怒視葉翔。
“這兩部武技,皆是我玄心宗特有的,此子身為雜役,竟都學會了。那說明了什麼?他偷學我們玄心宗武技。”步長老橫手指向葉翔,“根據宗規,但凡未經過同意,偷學我宗功法和武技者,斬立決!”
聞言,葉翔心頓時一陣緊繃,事關性命,不由反駁道:“我沒有偷學,千影殺和虎肘裂,皆是我領悟而來的。”
“領悟?”玄心殿中眾人皆頗為吃驚。
“領悟?”
步長老冷冷一笑,“葉翔,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孩童蒙騙麼?千影殺和虎肘裂乃是我玄心宗的武技,你說你並不是偷學,而是領悟來的?若你真有這等能耐的話,何須來我們玄心宗當一個小小的雜役?”
這一句話,獲得了不少人的認同。
要是葉翔的能耐這麼厲害的話,又何必來玄心宗當雜役呢?在不少人看來,葉翔明顯在說謊。
玄心宗的宗主斷天刃依舊端坐在原位上,不過此刻卻是微微皺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宗主,這葉翔偷學我宗武技不說,還在大殿之上,試圖以謊言蒙蔽我等,此子應當斬首示眾,不然那些雞鳴狗盜之輩總覺得我玄心宗好欺負,隨意前來盜取功法武技。”步長老拱手說道。
“這……”斷天刃猶豫了一番。
“請宗主下令,將葉翔斬首,以儆效尤。”
“我宗功法和武技乃是立宗之本,豈能容外人染指,所以我同意步長老的提議。”
“我也同意。”
“步長老說的有理,若是誰都來偷學我宗功法,那我玄心宗今後將如何立足?若被其餘武宗得知,豈不是笑話我宗無人?更要前來欺淩?”四名長老依次站起。
玄心宗主斷天刃沒有吭聲,而是在考慮著,其餘長老沒有插嘴。
“宗主,葉翔是否偷學武技,尚未證實,現在下定論是否太早了?”執事之中走出一個人,正是羅山,此刻他頗為憤憤不平,雖然他乃是執事,但在執事中地位也不低,而且快晉升為長老了。
“下定論太早?羅執事,我問你,這葉翔施展是不是千影殺和虎肘裂?”步長老朝前跨出一步。
“就算葉翔施展的是……”羅山說道。
“你隻要回答,是?還是不是?”步長老打斷道。
“是千影殺和虎肘裂無疑,但……”
“行了,既然是就足夠了。在沒有任何師承的情況下,這葉翔不是偷學又是什麼?還是說,羅執事你傳授給了葉翔?私自傳授,也是大罪。”步長老橫眼望向羅山。
“步長老,你這話什麼意思?羅某人何時違反了宗內規定?”羅山勃然大怒。
“此事我會查個清楚的。”步長老冷哼了一聲,拱手道:“宗主,還請下令吧。”
斷天刃看了一眼下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擺手道:“先將葉翔關押到執法殿,待到事情查清楚後,按照宗規處置。”
“宗主,這……”
羅山麵色大變,誰都能看得出來,葉翔與步長老不對路,雖沒當場判罪,但若是被關入執法殿內,葉翔就算是無罪也會變成有罪的。
“行了,就這麼決定吧。”斷天刃擺了擺手。
“來人,將他抓起來,帶回執法殿。”步長老大手一揮,執法殿的弟子立即湧了上去,將葉翔團團圍住。
執法殿的弟子就要撲上去,突然玄心殿外傳來震耳欲聾的怒叱,“誰敢動葉兄?”
咻……
一柄玉質羽劍激射而來,狠狠的紮入大殿中央,銀光暴漲,執法殿的諸多弟子被震得倒飛而出,周圍的巨柱劇烈晃動,竟隱隱出現了裂痕,一道人影從羽劍上落了下來,身形無比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