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粗三尺,高一丈的煉木聳立於前院,上方有著諸多深淺不一的拳掌痕跡,深的三寸,淺的不到一寸,這是葉翔兩年來修煉留下的成果,最深的三寸拳印,是六天前留下的。
葉翔瞥了一眼,邁步,疾行,借助衝力,一躍而起,一指點在煉木的中央,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落在煉木後方,葉翔看都沒看一眼。
哢哢……
陣陣清脆的開裂聲從煉木內部傳來,而它的表麵卻沒有任何破損的跡象。
葉翔遙望天際,隻見一頭羽翼剛滿的雄鷹在高空中肆意的翱翔,雙拳不由微微一捏,從今天起,他將如同雄鷹般,在武道上展翅翱翔,至於以往之事,已如煙雲般消散了,收回目光後,灑然離開住處。
在葉翔離去後不久,四位少年走入院落內,為首的赫然是墨陽,一行人直接朝住所走去。
“不知道葉哥醒了沒有?”
“三天前醫師診斷過,說是因為氣鬱於心,休息兩三天就會蘇醒了,現在應該醒了吧。”
“等下如果見到阿翔醒了,你們誰也不許提李秋柔的事,一個字都不許提,知道嗎?”墨陽鄭重告誡道。
“知道了。”
“墨哥放心吧,我們不會提的。”三位少年紛紛應聲。
房間內,床榻空蕩蕩的,哪裏還有葉翔的身影。
“葉哥呢?”
“不知道,該不會醒了吧?”
“應該是醒了,葉哥的鞋子都穿走了。”
“別廢話,快去找找看。”墨陽急道。
葉翔醒了是好事,可如今不見了人影,他擔心的是,葉翔之前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倘若一時想不開,跑去做傻事怎麼辦?他是很清楚葉翔當年對李秋柔的感情的,而且是看在眼底。
這時,院落大門被推開了。
“阿翔?”墨陽等人轉過頭,來者並不是葉翔,而是一名紫衫少年,隻見少年滿是焦急之色。
“阿隆,你怎麼來了?又沒有見到葉哥?”
“葉哥不在?我正有急事找他。”紫衫少年急得跺腳。
“什麼急事?”
“葉哥的考核名額被武殿的總教頭取消了。”紫衫少年趕緊說道。
“什麼?”
墨陽等人臉色一變。
“胡說八道,葉哥名額早已定下了?為何還會被取消掉?就算取消,也不可能先取消葉哥的名額啊。”一名少年說道。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葉哥的名額被武殿的教頭劃去的,並且還發出通告了。”紫衫少年漲紅了臉。
聞言,墨陽等人臉色更加難看了。
“武殿怎麼會憑白無故取消葉哥的名額?”
“通告上說,葉哥觸犯了武殿的殿法,所以取消了葉哥考核名額。”紫衫少年說道。
“放他的屁,阿翔兩年來兢兢業業,連小錯都沒犯過,怎麼會違反武殿的規矩?”墨陽怒了,隨手一拳砸在煉木上。
嘭的一聲,煉木炸開了,大量的碎片落在地上。
一眾少年頓時傻眼了,墨陽也愣住了,看了看破碎了一地的煉木,再看看自己的拳頭。
“墨哥……你……你難道一怒之下突破了?成為武者了?”一名少年有些小激動的問道。
“你倒是一怒之下突破給我看,我要是成為武者的話,還會待在這裏,早就被保薦去九級武宗了。”墨陽擺了擺手。
“那這煉木……墨哥你可是剛剛一拳打爆了……”其餘眾位少年滿臉的疑惑。
“不是我打爆的,這煉木估計有問題……”
墨陽盯著滿地的殘碎,滿臉迷惑,他自然清楚,方才那一拳根本不足以打爆煉木,最多留下一道印痕而已,要知道煉木可是極為堅韌之物,要將它徹底打爆,必須得是武者層次才能做到。
尋常武徒,哪怕是九階武徒也做不到這一點。
一眾少年盯著滿地的殘渣,始終想不明白,這煉木為何會變成這樣。
“別管這些了,阿隆,你帶他們三個去找阿翔,告訴阿翔這件事,我去武殿打聽一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取消阿翔的考核資格。”墨陽沉著臉。
五位少年分兩隊,迅速離開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