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昆侖聞言哂然一笑,恐怕就是念著白素貞,你才想除之而後快。
一眼望去,這些術師在同輩之中皆是頭角崢嶸,都到哪裏都吸引這周圍人群的目光,養成了一股自然而然的傲氣,當他們看到武昆侖望過來的目光時,該談笑的談笑,在藐視的繼續藐視,他們認為許仙話一出口,如果武昆侖不想惹麻煩上身,最好的辦法就是交出青蓮。
“修為倒是不錯,不過心性比起薑旭略微不足,更別說和姬太白相比!”武昆侖搖了搖頭,直接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姓武的,許公子問你話呢?”許仙身後一位少年蹦了出來,趾高氣昂的望著武昆侖,手指虛點,頤使氣指,喝道:“如今你已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許公子念在你當初救國白姑娘的份上,隻要你交出青蓮,可以讓你全身離開,如今你還不感恩戴德,將青蓮交出!”
“你們不是第一批叫囂著讓我拿出青蓮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批。前麵十幾波沒有一人可以擋住我三拳,如果你們自認為實力比他們還強,我不介意教會你們什麼叫做肉弱強食,什麼叫做莫裝逼,裝逼遭雷劈這個道理!”
武昆侖淺聲一笑,一步踏出,體內潛伏的氣血轟然衝起,空氣都被滂沱的氣血撼動,地麵隨著他步伐顫抖,恐怖的壓力仿佛大山一般橫亙在許仙等人心頭,壓的他們窒息。
許仙臉色難看,尖聲喝道:“你不過是區區一名賤民,我們好心給你一條生路,你不走,那就去死吧!”
他腰間君子劍鏗鏘一聲出鞘,浩蕩劍氣鋪麵,斬破長空,呼嘯而下。但是見識過姬太白劍法的武昆侖,再看許仙的劍法,就像是三歲孩子搬弄,全然沒有意境,招式可言,他直接欺身撞入,一拳轟碎劍氣,手指曲點,直接將長劍蕩開,然後一拳轟在許仙的臉上。
武昆侖的拳法一如既往的狂暴,氣勢如虹,許仙的君子劍正氣浩蕩,卻難以破開他的拳勁,直接被他一拳轟碎劍氣,彈開長劍,砸在臉上。考慮到彼此並沒有太大的矛盾,最後砸在臉上的時候武昆侖收回了七分力道,隻是將許仙震飛,希望他知難而退。
“還是擋不住他一招!”許仙心中有幾分後怕和恐懼,摸了摸臉頰,不用看就知道肯定腫的跟饅頭似地,他直接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此人厲害,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一個武者,再強大能夠擋住我們十幾人攻擊?”
“聽許公子的,大家拉開距離,不要和他近戰,以術法攻擊!”有人跟著暴喝,一群人紛紛退後,同時揮手打出一道道術法。
一道道術法轟出,化為滾滾洪流,擊破長空。武昆侖不能退,甚至一開始隻要他願意,完全可以換件衣服,偽裝身份,從容離開,但是他沒有,他想用另外一種態度告訴紫陽山乃至大興城豪門的人,我武昆侖不畏懼任何挑戰,你們想從我身上平白拿走東西,可以,用你們的命來博。
“升龍拳!”
這一道術法洪流的威力並不下於姬太白全力一劍,就像是天邊五光十色的瀑布倒掛,聲勢更加浩蕩,讓武昆侖都感到壓抑,直接全力轟出升龍拳,一道道拳勁化為金色小龍遊弋,逆流而上,瓦解術法洪流的威力。
他背後天龍翼振動,劃破長空,逆擊洪流,體內道骨爆鳴,氣血之瓶搖墜,生出無邊偉力,一拳轟碎刀光,一指點破劍意,一掌劈開火蓮,吐一口氣,就化為箭矢,穿透水幕。
“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一尊武神!”看著武昆侖在術法洪流中逆衝而上,拳勁甚至透出洪流傳出,將整條洪流轟的千穿百孔,破爛不堪。這些人嘴角都在發抖,換做自己,恐怕一瞬間就會被洪流吞噬,屍骨無存。
“許兄,你確定他隻是武者,而不是什麼凝神境乃是元神境的術師隱藏身份?”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合力轟出術法,竟然不能奈何此人。看他的架勢,根本沒有動用任何兵刃,隻是憑著肉體力量就可以和靈氣抗衡,就算是凝神境,元神境的術師也未必有這種神通力量。
許仙臉色也有幾分難看,他心中已經無限高估武昆侖的力量,這才邀請十幾位修為高深的少年一起出手,但是沒想到竟然也不能奈何武昆侖。
“許公子,你說怎麼辦吧!我看著架勢,恐怕再有幾個呼吸他就可以打穿術法洪流,就算我們再發出這種攻擊也無濟於事,除非是祖龍這些強者出手才有把握力壓他。”有人望著武昆侖雄姿英發,目光中閃過幾縷畏懼神色,不由打退堂鼓。
許仙眼中閃過一縷恨色,他也沒想到武昆侖爆發出來的戰力會如此強大,看著身邊同伴都有退走的意思,他心中一發狠,如果這次不抓住機會殺了武昆侖,等他離開紫陽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
“各位,這次我出門帶了一件禁器,不過我一個人不能催動,需要大家助我一臂之力!”許仙神情誠懇,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一柄三尺長的黑油布包裹的東西。
“你身上竟然隨身攜帶一件禁器?”所有人都不由探上頭來。
所謂禁器,和禁術在一定程度上有些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