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樓花溪溫順得垂下頭,就像是傲然的蓮花嬌羞得合攏了花瓣,樓戲水的手指溫柔得從臉頰,劃過脖頸,然後解開了樓花溪包紮傷口的棉布帶,已經止血的傷口在少女潔白的皮膚上,看上去分外猙獰。
輕輕觸碰著樓花溪的傷口,感覺到樓花溪瞬間變得僵硬的身體,樓戲水歎口氣無奈道:“你對自己可真狠心,不過是試試你,幹嘛劃出這麼長的傷口,還不肯用藥,莫非是還在生本王的氣?”
“奴婢不敢!”樓花溪趕緊解釋,卻又不能說出自己是舍不得用的事情,那種隱秘的心思本打算藏一輩子的,對著樓戲水哪裏說的出口,隻能糾結道:“此藥太貴重了,奴婢隻是小傷,沒必要浪費……”
樓戲水又不傻,除了傷藥匣子裏還有其它的小東西,這點小心思哪裏藏得住,莫名覺得有些開心,考慮到樓花溪的臉皮薄也就沒有點破,隻轉了話題道:“不用藥就不疼麼?”
“奴婢不疼……”
“可是,我看著挺疼的。”樓戲水輕笑一聲,將手中藥瓶裏麵的藥膏一點點仔細敷在傷口上,然後重新給她包紮上,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滿意點了點頭,抬手拍了拍樓花溪的頭:“上完藥也包紮好了,現在可以睡了。”
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沒想到樓戲水隻是給自己包紮傷口,樓花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愣道:“主子不是要奴婢侍……寢麼……”
見樓花溪一臉懵逼的樣子,樓戲水這下子憋不住了,笑出聲打趣道:“看你平日膽子不大,如今都敢自薦枕席了,到底是跟誰學的?”
“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樓花溪這下子臉白了又紅,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支支吾吾想要解釋,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好了好了,逗你的。”樓戲水將藥瓶放進匣子裏,站起身來:“既然賞了你藥,你就要用,還是說,非要逼本王親手幫你上藥才行?”
樓花溪低下頭,不管如何總算是不用侍寢了,此刻隻想趕緊送走這尊大佛,老老實實認錯道:“奴婢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別啊。”樓戲水俯身,湊到樓花溪耳邊,磁性的男聲帶著蠱惑的笑意輕輕道:“其實,本王其實很期待再有下一次呢。”
說完之後,樓戲水深刻領悟裝完逼就走的精髓,瀟灑揮揮手便轉身從窗子跳走了,而留下來的樓花溪因為這一句話,翻來想去琢磨了好久,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場夢,一夜未眠。
而另一邊,莫失語哄著團子睡著了,見詡依白推門進來,兩眼閃閃小聲八卦問道:“怎麼樣?”
“他的確去了樓花溪的房間,但是很快便出來了。”
“這麼快?”莫失語撇撇嘴,看著詡依白意味深長道:“你說他是不是不行?我要不要幫他做點藥?”
看莫失語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詡依白此時心裏也是萬分無奈,被莫失語逼著偷窺樓戲水的八卦神馬的,要是被樓戲水發現簡直都沒臉解釋:“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你也看到他晚膳時候的態度了,他們不可能的。”
莫失語一聽就不樂意了,盤腿坐在床上對著詡依白招招手:“白爺,你過來,順便那那盤奶糕端過來,這件事咱們得好好談談。”
看莫失語一本正經的樣子,詡依白再次在心裏歎口氣,端著奶糕走過去坐到床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