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語早上睡醒,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睡在一旁的團子,感覺到團子身下的褥子都是幹的,笑著巴拉巴拉抱到懷裏蹭了蹭嘟囔道:“團子今天沒有尿床呢,真乖!麼麼噠!”
團子迷迷糊糊在莫失語懷裏打了個滾,撅著屁股往莫失語懷裏鑽,嘴巴還咕嘰咕嘰不知道嘟囔著什麼。不得不說小孩子最會的便是有樣學樣,即便是詡依白努力想要讓團子早起,可團子還是養成了和莫失語一模一樣的賴床的習慣。
“這個麼麼噠,你該給我才對,他不是沒有尿床,是已經換過尿布了。”詡依白正巧端著水盆進來,看著床上窩成一團的母子倆,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來,俯身在莫失語額頭親了一下。
揉了揉眼坐起來,見詡依白頭上還冒著一絲熱氣,精神奕奕想必是剛運動完回來,不由得羨慕道:“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起那麼早去練功,你都不需要睡懶覺的麼?”
“習武不可斷,何況練武之人,並不嗜睡的。”詡依白笑著坐到床邊,見團子蹬蹬腿也醒了,眨眨眼看著自己笑,特別自然得伸手將他抱起來,開始熟練的給他穿衣裳。
團子卻是明顯不配合,小胖腿亂蹬,總是想翻身往莫失語身邊爬,嘴裏還不忘可憐兮兮喊:“麻……麻……抱……”
“臭小子,這麼大了還不肯喊爹,也不看看每天晚上誰給你換的尿布!”詡依白伸手輕輕在團子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後將他抓回來繼續給他穿褲子,語氣卻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白……白……”團子知道武力值被詡依白完虐,不甘心得伸手去抓詡依白的頭發, 嘴巴裏不停喊著白白,妥妥是跟著莫失語學的,莫失語常常叫白爺,他還不會說爺,隻能白白得叫,感覺像是喊貓兒狗兒一樣,讓詡依白更是怨念了。
哀怨看著團子,詡依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莫失語的肚子,然後心塞塞道:“這一胎一定要是個閨女,臭小子一點都不可愛。”
“瞎說什麼呢,你快別折騰團子了,他還小,大點自然就會叫你了。”莫失語知道自家白爺隻是吃醋了,為了教團子喊爹,他都親自給團子換尿布穿衣裳了,結果團子卻不領情,白白倒是叫得很清楚,每次想起來都不由得好笑。
將自己的頭發從團子手裏拽出來,詡依白一臉委屈道:“你每次都幫他。”
若是別人看到詡依白這樣子,隻怕是會覺得詡依白是中邪了或者被人假冒的,不過莫失語已經習以為常了,拿過衣裳換上之後洗了把臉,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連忙湊過來問道:“話說,昨晚你不是去找義父了麼,談的結果怎麼樣了?”
雖然嘴裏抱怨,可詡依白還是穿好衣裳又老老實實給團子穿鞋,頭也不抬道:“義父讓我不要插手……”
“什麼?”莫失語不由得沮喪得歎了口氣,撅著嘴道:“連你也勸不動他,那就真沒人能勸動了了,現在怎麼辦?”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啊。”詡依白伸手捏了捏莫失語的鼻子,指尖輕輕將她皺起的眉頭撫平,笑道:“義父說不通,我便去找了童旭,然後才知道童旭之所以變卦,是因為義父告訴他之前偷偷少服藥,所以體內的毒素並未清除隨時可能毒發生亡,讓童旭娶葉琉是他最後的遺願。”
一大早聽到這個消息,莫失語愣了一下,然後一臉莫名道:“那解藥藥性十分溫和,主要是需要長期的調養,藥量少都一些也是可以靠著次數彌補的。墨將義父帶走那麼長時間,期間一直在義父用藥,如今義父的毒已經解了啊,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活個二三十年完全沒問題,他怎麼會認為自己要死了?”
那些藥是莫失語自己配置的,自然很清楚藥性,以夢公子那種情況,其實每次少量服藥,長期堅持下來恢複的應該會更好才對。何況再次見到夢公子之後,莫失語也偷偷觀察過夢公子的病情,雖然容貌毀了,但毒素肯定是清除了的。
見莫失語這樣說,詡依白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將團子抱在懷裏一邊給他擦臉一邊解釋道:“我也覺得應該是義父誤會了,這一切可能是墨故意安排的,就是為了刺激他,畢竟人總是在失而複得之後才知道要珍惜。”
“你這麼一說,倒是也有道理。”莫失語點了點頭,讚同道:“墨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雖然做事方法挺變態的,不過不得不承認,這種人其實非常聰明,義父那種小清新的,肯定玩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