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我師傅嗎?”童旭忍不住挑剔得上下打量了葉琉,那是婆婆看媳婦,怎麼看都不順眼,語氣也不是那麼好聽。
莫失語忍不住皺眉,童旭眼中的態度實在是不友善,這種酸溜溜的態度根本就是在吃醋,幼稚道不行,不由得出聲不愉道:“童旭,此事她是受害者,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我隻是問問而已……”童旭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似乎一時激動就說了很冒犯的話,臉上不禁有些尷尬,結結巴巴得辯駁了一句,心虛得看了一眼葉琉。
“沒事。”葉琉看莫失語替自己出頭,淡淡笑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抬頭看著童旭正色道:“如果你想知道答案,不是正應該幫我們找出那人,讓他親口回答你。”
童旭抽抽嘴角,一臉尷尬道:“這樣簡單的引蛇出洞,師傅那般聰慧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就是因為你師傅是十分聰慧的人,所以越是簡單的計劃越是可行。”葉琉將那個空白的印章拿出來,攤開在童旭麵前:“他當時說,將用一生來向我贖罪,那麼當我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即便知道是陷阱,他也不敢冒險,除非他是言行不一的小人。”
“師傅才不是小人!”童旭立刻反駁,然後看著葉琉一臉淡定的笑意,忍不住又泄了氣,認可了這個計劃。
看著那個空白的印章,童旭的確是信了,這個印章他小時候也見過,一般人隻知道這個印章是師傅的私章,而隻有自己和詡依白知道這個印章真正的意義。小時候調皮,故意偷了這個印章去玩,被詡依白取笑說自己是想做夢公子的媳婦兒,才知道師傅是要留給自己媳婦兒的,結果鬧了大笑話。
一想到葉琉可能的確是自己的師娘,童旭的心裏那是一百萬個別扭,撇嘴嘟囔道:“為什麼要我做這事,詡依白也行啊?”
“當然是因為你是腦殘粉啊,做出這樣腦殘的事情才顯得合情合理。”莫失語看著童旭,一臉已經看透你的表情:“而我們家白爺比你冷靜多了,做不出這種犯渾的事情。”
好吧,身為夢公子腦殘粉的童旭表示這個理由自己簡直無法反駁,因為當自己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的確動過除掉葉琉,保護師傅聲譽的想法。
事已至此,既然被害者自己都同意,童旭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吃過飯之後,童旭便告辭了。
到了第二日,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夜,真是殺人時。
葉琉居住的廂房早早熄了蠟燭,夜深人靜,除了幾聲蟲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原本關著的窗子緩緩被推開一條裂縫,可以讓人熟睡的迷煙被吹進了屋內,然後等了片刻之後,一個黑衣人從窗子進入了屋子。
緩步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一團被子,黑衣人緩緩抽出了一把匕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刺下的時候,床上的人突然醒來,看著一臉憂鬱的黑衣人,對於童旭的掉鏈子也是無奈,幹脆伸手去搶他的匕首。
童旭也是嚇了一跳,看葉琉抓著自己的匕首就要往自己身上捅,才驚覺自己的演技比起葉琉簡直弱爆了,人家這才是拿生命在演戲啊,趕緊伸手擋住和她搶奪起來,隻是遠遠看著就像是兩人纏鬥在一起,場麵頓時有些失控。
突然,一顆石頭飛來,打落了黑衣人手上的匕首。
被壓製的葉琉猛地掙脫了黑衣人的束縛,從床上爬起來就跑,慌不擇路直接到了窗邊,看著身後追來的黑衣人,咬牙爬上窗子邊跳了下去,不過這裏是二樓的小樓,而葉琉可是沒有武功的。
還不等葉琉跌落在地上,一個白影突然出現,直接抱著葉琉緩緩落了地,剛要走便被葉琉猛地拽住了衣角,大喊道:“不要走!不然我就真的死給你看!”
看著抓著自己的女子,毫無武功的較弱女子,自己隻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掙脫,可是看著她堅毅清澈的眸子,夢公子最終還是輕輕歎了口氣,用嘶啞的聲音道:“你這又是何必,不見到我不是更好麼?”
葉琉聽著嘶啞的聲音,那一天的回憶頓時從腦海中冒出來,手忍不住在微微顫抖,可還是咬牙反問道:“對你來說不見到我,不也是更好麼,為什麼你還要躲在我身邊?”
而追上來的黑衣人也拉下了麵上蒙著的布,看著那帶著白狐麵具的人,激動得出聲道:“師傅!”
四周的燈籠亮起來,照亮了站在中間的兩人,一個戴著白狐麵具的白衣男子,一個穿著白色褻衣的瘦弱女子,一人白發飛舞,一人黑發垂落,兩人的發絲在風中交纏在一起,似有千言萬語。
不遠處,莫失語一臉激動得拉著詡依白的手,激動道:“自古黑白出CP,我突然覺得這兩人的虐戀特別萌怎麼辦!”
詡依白無語,這就是你堅持要讓葉琉住在小樓然後跳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