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莫失語愣了一下,腦海裏麵頓時浮現出自己認識的那個有著銀發的人,表情瞬間裂了。
在自己認識的人裏麵,有著銀發的那妥妥就是夢公子一人,可是實在是很難將那麼冷淡高雅的一個人,和會強奸女子的人聯係到一起來,要知道那個人若是願意,不知道多少人願意做他的入幕之賓,躺倒了任他想怎樣就怎樣,哪裏用得著去!
但是,葉琉說的也不會是假話,她根本沒有見過夢公子,不可能平白無故得編造謊言誣陷他。何況聲音嘶啞身體虛弱,應該都和夢公子病症的治療有關,特別是一頭銀發,簡直就是難以否認的標誌。
還沒等莫失語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葉琉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陳訴道:“其實,在他碰我之前,強迫我先和他拜了堂……”
“你說什麼?”莫失語驚訝出聲,簡直覺得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腦袋裏麵簡直亂成了一團,傻傻瞪著眼看著葉琉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哪個犯人犯案之前還要先拜堂的,這是什麼鬼愛好?
這個問題,葉琉也想了很多遍,最終答案卻總是那麼可笑,葉琉自嘲得苦笑道:“或許是為了讓我好受一些吧,他說要我做他的妻子……剛才洗澡的時候,我發現他拿走了我的荷包,這個荷包不是我的。”
古代拜堂就等於是結婚,雖然這種情況怎麼看都不應該算數,但是從倫理上來說,葉琉已經是夢公子的妻子,那兩人發生關係也就不算是苟合,名義上的確是有一些虛假的安慰。
雖然可笑,但是不得不說,拜不拜堂性質上還是差很多的。畢竟對即便是到了現代,這種事情裏麵,女人永遠都是弱勢。明明是受害者,不僅得不到同情,還是會被一群男權主義的人鄙視唾罵,而有了名分性質就不一樣了,甚至現代還有一些國家,允許犯人娶被害的女子來免除懲罰。
囧囧看著葉琉遞過來的荷包,莫失語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心裏麵已經無數草泥馬將心髒都要踩成渣渣了,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麵放著的是一枚空白的印章,隻有邊框,印章裏麵沒有字。
這麼印章莫失語是知道的,詡依白曾經告訴過自己,夢公子的私印便是空白印。夢公子曾言,這枚印章代表他所求之人,未遇之前便是空白,若是遇到白首之人,便會將她的名字刻在印章上一生不變,作為彼此的定情之物。
“那個,我大概知道犯人是誰了……”莫失語尷尬得看著葉琉,這枚印章是夢公子留下的,就表示夢公子強迫了葉琉是事實,而且也是承認了葉琉是他妻子的身份,這下就很尷尬了。
葉琉本來看到那個白狐麵具的時候,就隱隱覺得對方可能和詡依白有關,此時見莫失語沒有隱瞞直接點破,不免有些感激:“你知道他的身份?那還請莫姑娘如實相告……”
嗬嗬,如實相告不是問題,問題是這破事兒說來話也太長了!
“他是綺夢閣前任的閣主,也是我們家白爺的義父。”莫失語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雖然隱藏了樓戲水和詡依白之間的那堆破事,但是關於夢公子和墨的關係還是講明白了。
葉琉之前隻知道莫失語去村子裏是找人的,卻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簡直就像是說書話本裏麵的故事一樣,不過也終於明白這件事情背後,如自己一開始猜測的一樣,應該有很多隱情。
雖然葉琉知道自己該恨那個人毀了自己的清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覺得整個過程中,那個人比自己還要痛苦和傷心。而聽莫失語說了那個人的經曆之後,恍惚覺得,似乎可以明白一點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