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失語一開始還興致滿滿,等船晃悠走了一個時辰之後,她便徹底得軟塌塌窩進了詡依白的懷裏,當然不是為了進行什麼不可描述的活動,畢竟一旁還有單純無邪的小團子看著呢,事實是因為她居然很沒出息得暈船了。
“感覺好點沒?”詡依白伸手給她揉著額頭,又塞了一片酸溜溜的梅幹到她嘴裏,見莫失語閉著眼直哼哼,還不忘在自己懷裏用爪子撓啊撓得撩撥自己,忍不住哭笑不得道:“暈船了還不消停。”
莫失語已經吐過兩次腹中空空,可是暈船的感覺卻讓她一直保持著惡心欲嘔的狀態,腦子裏麵像是灌滿了泡泡一般昏昏沉沉得,可憐巴巴得哼唧道:“太難受了,我也要找點樂子轉移注意力!”
“這就是你把手伸到我衣服裏的理由?”詡依白輕笑一聲,然後一把抓住莫失語的手從衣服裏拿出來,讓在唇邊突然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又舔了舔咬過的地方,沉聲道:“你可知道拿我找樂子的後果,嗯?”
感覺到被詡依白舔過的指尖一陣過電一般得感覺,陪著對方勾伺滿是欲望的曖昧眼神,莫失語隻覺得鼻子有點癢,還想搶救一下自己的節操艱難開口:“那個……團子還在旁邊呢……”
“他睡著了。”詡依白看莫失語一臉明明饑渴難耐,卻還要假裝鎮定的樣子,笑意更濃,低頭正要湊過去親一個,就被莫失語一把狠狠推開。
然後就看到莫失語趴在船舷邊吐得驚天動地,卻隻能吐出一些苦水,半死不活趴在那裏,扭頭看著詡依白哭喪著臉道:“白爺,妾身身體抱恙,今晚不能侍寢了的說,要不您自個兒解決一下?”
“別貧了。”詡依白本想著和她親熱一下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不至於暈船那麼難受,沒想到卻沒能成功,看莫失語臉都白了,忍不住也急了,趕緊給她端了茶水漱了口,皺眉道:“之前並不見你暈船這般厲害,可是吃壞了東西?”
搖了搖頭,苦哈哈道:“我今日與你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隻有……早上給團子煮牛奶的時候偷偷喝了一點而已……”
難怪感覺今天團子不開心,肯定是被偷喝了牛奶的緣故,抽了抽嘴角,詡依白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邊心疼得給她揉額頭,一邊板著臉教訓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偷吃了。”
“我隻是想幫他試試牛奶的溫度嘛,一不小心試多了一點而已……”心虛得辯駁了一句,莫失語伸手揉了揉胃部,感覺剛才那股惡心的感覺緩過來一些,小聲嘀咕道:“其實嘔吐反應,除了吃壞東西,也有別的可能的嘛。”
話音一落,兩人都楞了一下,表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關於第一次懷孕沒能保住的那個孩子,除了一開始做出了跑去漠北的瘋狂舉動之外,從漠北回來之後,莫失語從來沒有在詡依白麵前提起過。
可是詡依白知道,雖然她表現的很理智得處理了這件事,但那不過是假象而已,她隻是習慣了堅強,所以會把傷口藏起來自己一個人默默忍受,但是每一次她看團子的眼神,都表明她從來沒能忘記那一份遺憾和內疚。
這樣的莫失語看著其實更讓人心疼,很多次詡依白都想要好好和她談一談,但是最終對著莫失語笑得燦爛的臉,還是沒能開口。她這樣努力得獨自舔舐這傷口,詡依白實在不忍心戳破她的努力,隻能讓時間來慢慢治愈這一份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