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莫失語的饅頭自然是沒吃成,因為一旁的洗澡的樓戲水看著兩人這般不害臊得耍流氓,幹脆也光溜溜起身也耍了一個流氓,酸溜溜道:“你們在膩歪下去,水便冷了,剛才說要負責的話,莫非不算數?”
“自然算數。”詡依白開口,莫失語背對著樓戲水,所以看到詡依白皺眉的表情,忍不住想回頭,然後被詡依白一把丟了出去。
其實作為給樓戲水醫治的大夫,樓戲水的裸體什麼的莫失語早就見過了,但是如今詡依白在,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得撩撥這個醋壇子,最後乖乖又坐回一旁的榻上揉肚子消食去了。
隔著屏風,莫失語實在很難腦補詡依白給樓戲水擦背的畫麵,不過也慶幸現在的樓戲水比較正常,如果是那個挑剔尖酸的小二人格的話,總覺得這兩人擦著擦著就要打起來一樣。
閑著無聊,莫失語幹脆將椅子搬到屏風旁邊,隔著屏風八卦得開口道:“我說,白爺你突然跑來,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你今日是不是見過董程林?”
“額,你消息還真靈通……”莫失語抽了抽嘴角,想到當初詡依白就不喜歡董程林,而詡依白吃醋後果嚴重,然後趕緊解釋道:“他來找我隻是為了公事,我答應幫他去驗屍,其實這也是為了幫你洗清嫌疑,你可別想多了!”
聽著莫失語急匆匆的解釋,詡依白麵無表情得給樓戲水擦背,正要回話,卻突然發現樓戲水的背後有一副刺青,有著黑色花瓣的妖嬈花朵,在白皙的皮膚上張揚得綻放,卻讓人看著十分不舒服,皺眉道:“這個刺青是誰給你刺青的?”
原本以為詡依白要來找自己說董程林的事情,突然聽他提到刺青,莫失語也就沒吭聲,想起自己給樓戲水治病的時候的確看過他背後有刺青,不過想想樓戲水在暗花樓那種地方長大,有刺青也不奇怪,便也沒注意。
被詡依白提起刺青,樓戲水隱隱感覺到他言語裏壓抑的憤怒,心底隱秘得卻生出一絲快意來,每次看著詡依白一臉後悔的樣子總覺得莫名得覺得暢快,淡淡道:“前樓主的孌童,他都要親自刺一個作為標誌,我也不例外。”
想起樓戲水作為孌童的經理,詡依白呼吸一窒,緊緊捏著毛巾,竭力讓自己不要失控,然後忍著怒意道:“你沒有看過自己的刺青麼?”
這個刺青的意義,就像是主子給自己的牲畜蓋戳一樣表示專屬,樓戲水冷笑一聲道:“若是你,你會想看麼?”
聽著兩人暗含火藥味的話,屏風外莫失語也察覺出不對,可又不能衝進去,簡直是好奇不已,回憶了一下那個刺青的樣子,隻記得是黑色的花而已,急躁道:“那個刺青到底有什麼問題?”
“這個圖案,是曼陀羅花,黑色的曼陀羅花代表著絕望的愛和複仇,也預示著死亡……”樓戲水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睜開眼才出聲道:“而且畫風與之前的畫卷是一樣的,所以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會吧……”莫失語一下子愣住了,然後就覺得背後除了一層冷汗。
剛才樓戲水說是前樓主給自己刺的,而那些畫卷幾人推斷都是出自武素蘭那個神秘的情人之手,如果這些都是出自一人,聯係之下不難推斷出,那個神秘的情人很可能與樓主是一個人。
雖然知道自己背上的刺青是一朵花,但是樓中很多孌童都有,所以並不算大事,也是到今日才知道這朵花的含義,樓戲水整個人都愣住了,雖然在熱水中卻覺得心中入穀得冷:“你是說,樓主和師尊,是同一個人?”
“也有可能是易容的或者是有一個是傀儡,可不管如何,真正掌握暗花樓的,應該就是你的那個師尊。”詡依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