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按理說是不該說的,可是那聖旨中冊封三皇子為太子和莫失語為太子妃本是事實,加之如今莫失語對皇上有救命之恩,三皇子的太子之位隻會更穩固,因此張連功也不介意賣個人情。
不過麵對張連功明顯的示好,莫失語絲卻沒有太過得意,麵色依舊淡定壓低聲音開口道:“既然聖旨沒來得及宣讀,便不能算數,一切還是等皇上醒來再說,事關重大,公公還是慎言為妙。”
宮中爭鬥見多了得意忘形之輩,如今見莫失語占盡優勢還如此謹慎,張連功心中更是高看了幾分,點頭道:“三皇子妃言之有理,奴才謹記,待皇上醒來之後,奴才再來恭賀您吧。”
點頭,便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莫失語回頭便看到樓戲水走了進來。
一手拎著食盒,一手將手裏的暖爐遞給莫失語,樓戲水抬手將莫失語額上散開的發絲輕輕捋到耳邊,態度親昵道:“累了一夜可是餓了?我讓翠螺準備了一些熱粥,先喝一碗休息一下吧,不然又該胃疼了。”
見三皇子對莫失語這般柔情蜜意的樣子,張連功心中不由得也感歎了一聲,都說皇家人最是無情,不過這三皇子卻明顯是個情種,不僅堅持要一同冊封莫失語為正妃,還揚言永不納妾專寵她一人。
隻是專情雖好,但對一個要成為皇上的人來說,廣納後宮不僅是為了自己享受美人,更是為了平衡各方勢力的最好手段,若是他到時候還是堅持隻有一個皇後,可就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眼下還不需要擔憂那麼長遠的事情,何況這些皇家的事情,身為局外人,張連功也不會多言。
“皇上隻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醒,奴才看著便可。”張連功出聲,指了指一旁的耳房道:“耳房有洗簌的熱水,也有桌椅和軟塌,您也累了一晚了,就隨著三皇子殿下去休息一下吧,若有事,奴才出聲叫您便是。”
“額……”被樓戲水一臉寵溺得看著,莫失語可感覺不到秀恩愛的幸福感,隻覺得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再看一旁張連功一臉給你們創造親熱機會的表情,隻覺得比熬了一夜還難受。
可偏偏被樓戲水一臉含情脈脈得盯著,一看就又犯病了,深知這貨瘋起來多危險,怕刺激這貨又做出什麼過份舉動來,那就真的是功虧一簣了,隻能囧囧得跟著去了耳房。
雖說是耳房,不過畢竟是皇宮裏麵的,比起一般的廂房來說還奢華不少,桌椅軟塌之類也十分齊全,翠螺已經布置好了飯菜,看莫失語走進來,趕緊端了熱水毛巾上前,伺候她洗簌了一下。
“可有查出什麼來?”莫失語喝了一口粥,感覺緊鎖的胃緩緩暖合起來,才舒服得出了一口氣,見樓戲水一臉淡定得坐在對麵剝瓜子,忍不住出聲詢問。
“所有人都排查了一遍,不過並沒什麼用。”樓戲水將剝好的瓜子一粒粒放進一旁的瓷碟子裏,頭也不抬道:“那獻舞的舞姬有一個不等查,便自己服毒自盡了,而服的正是與皇上一樣的杏毒。”
“舞姬?”莫失語恍然想起來,在叫皇子們上台之前,的確是有一個舞姬在獻舞,看著舞姿似乎還有點眼熟,不過當時自己正在和皇後撕逼,因此也沒有注意具體情況如何:“然後呢?”
“然後便查出來,那舞姬為了練習技藝,曾經暗中找了頗為有名的另一個舞姬學習。”樓戲水將裝著尖尖一堆瓜子的小碟子推到莫失語麵前,才抬頭緩緩道:“而那個曾經教習她的舞姬,名字叫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