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丫再說一遍!信不信我現在就咬死你!”莫失語頓時炸毛,想到古代三妻四妾的傳統,腦補了自己人老珠黃成為下堂婦,而詡依白卻左擁右抱的慘狀,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莫失語瞪大眼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的樣子,詡依白伸手摸摸頭順毛,笑了笑緩緩開口道:“因為這一生可不夠,下輩子,下下輩子,不管是穿越過多少個世界,你都要做我的妻子。”
於是,炸毛的貓一秒鍾被順毛,恨不得躺倒露出肚皮來求撓,莫失語微微紅了臉,看著詡依白調戲成功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掩麵道:“不要頂著這張臉亂釋放情話技能啊混蛋,會讓我想白日宣淫的!”
詡依白表示,白日宣淫神馬的,自己完全不介意!
悠悠幾日,莫失語順利得舉行了入穀的儀式,不過因為正式繼位要等莫失語挑戰成功之後才會,而莫失語表示自己眼下隻想度蜜月拒絕工作,所以並沒有大操大辦,隻是通知了神醫穀內部的弟子。
來得時候心情還是壓抑的,卻沒料到不過幾日時間,便烏雲散去柳暗花明,不僅成了婚,還成功搞定了神醫穀的事情,宮裏傳來的消息,詡依白的身份也得到了宗室的同意,選定了吉日祭祖入族譜便可以了。
秋風一陣之後,綿綿下了幾場雨,天氣便冷了下來。
“你真不同我一起去?”詡依白站在渡口邊,看著一旁來送行的莫失語,再次問了一遍。
莫失語不耐煩拍了拍他的背,催促道:“怎麼這麼磨嘰啊,我都說不去了,皇宮那地方一群牛鬼蛇神的,等你祭祀完那便是身份尊貴的皇子,你又長得這麼帥,不知道多少妹子都對你垂涎三尺呢,我可不想被殃及無辜。”
詡依白也知道,莫失語雖然嘴上是要自保,其實是不想做自己的累贅,畢竟自己此去便算是正式入了皇位之爭的局,雖然會有人來巴結,但是更多的卻是別人的眼中釘,而莫失語無意便是自己的軟肋,那些人定會想方設法對她下手。
這些殘酷的現實彼此都清楚,便也沒有再勸說,伸手抱了一下她道:“那我先走了,等我回……”
“停!”莫失語本來想要抱抱溫存一下,一聽詡依白開口趕緊伸手堵住詡依白的嘴,仰頭在他嘴角咬了一口憤憤道:“說了多少遍了,在離別的時候,千萬不要亂立FLAG!”
對於莫失語一些奇怪的忌諱,詡依白也沒有惱,笑著點了點頭,才戀戀不舍得上了船。
船槳輕點,水麵劃出一圈圈漣漪,分別的場景總是讓人心情低落,特別是兩人還是新婚不久更是難舍。立在船頭遙遙相望的兩人久久不動,直到彼此都成了對方眼中一個模糊的影子,最後消失不見。
“好了好了,人影子都沒了,在這裏吹冷風也不過是矯情,趕緊回去吧。”一旁來送行的堯茽嘴上酸溜溜說了一句,抬手遞了一件大氅給莫失語,心中卻不免有些羨慕。
話音一落,莫失語便打了一個噴嚏,接過大氅披在身上撇嘴看著堯茽道:“哎呀,要說矯情的話,也不知是誰,因為基友要照顧兒子沒時間和自己下棋,便大半夜提著酒壺上屋頂看月亮看星星呢!”
“你和小丫頭,我可是你師傅呢,嘴上怎麼就半分不讓呢!”被莫失語提起糗事,堯茽頓時炸毛,看著莫失語抽了抽嘴角,要不是為了保持風度,真想狠狠敲這家夥幾個爆栗!
莫失語歪著頭,眨眨眼裝無辜笑道:“嗬嗬,師傅錯怪我啦,我隻是想說,咱們現在都是孤家寡人了,若是你想找人下棋的話,可以來找我啊!”
“你有空下棋的話,不如將我給你的醫書都看熟了,明日我考你若是答不上來,看我不打你手掌心!”堯茽一臉恨鐵不成鋼得看著莫失語,嘮叨道:“都特許你去藏書閣看書了,知不知道多少人求一輩子也得不到這樣的機會,你居然搬了褥子去睡午覺!”
“書上得來終覺淺,我覺得與其死記硬背,不如將書中的藥都煉一遍!”
“哼,你看這小丫頭就是打我穀裏藥材的注意吧!”
……
兩人這般開玩笑一般得鬥著嘴在前走,跟在後麵的弟子卻是表情複雜。
要知道穀主一向都是走高冷路線,也就和薑遜那些前輩關係好些,平日對門下弟子的教導十分嚴格,當年自己入神醫穀可是前前後後考過十幾次,還是有人引薦才能入穀,之後又拚命努力才能拜在穀主門下。
可至今也不過隻是個掛名的弟子而已,與穀主的親傳弟子有天壤之別,平日伺候穀主起居,也能多得穀主一些指點,即便如此也有不少弟子羨慕自己的美差,而這莫失語才來了幾日,不止入了神醫穀,還被認可得了神醫令。
隻能說,同人不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