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失語反應過來,便見到詡依白突然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之後,裏麵是兩枚精致的戒指。
戒指很簡單,並沒有繁複的花紋,也沒有鑲嵌什麼寶石,甚至連打磨都不是很精致,很顯然並不是專業人士做出來的,唯有刻著彼此的名字的字跡很熟悉,應該是詡依白自己做的。
拿出一枚戒指慎重戴在莫失語手指上,見莫失語僵硬著毫無反應,隻能苦笑著拿起剩下那一枚男戒,準備給自己戴上低聲歎氣道:“你要的求婚我可是都照做了,若是日後你想起我了,可別說我虧欠你啊。”
猛地,莫失語一顫,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般,一把搶過詡依白手裏的戒指,動作粗魯得拽過他的手就給套了上去,帶著哭腔罵道:“結婚戒指哪有自己給自己戴的啊,你是不是傻啊!”
整個人都僵住了,詡依白詫異抬頭,然後就看到莫失語眼眶紅紅得,癟著嘴明顯是要哭,偏偏嘴角高高翹起又在笑,整個表情看起來都扭曲起來了,可在詡依白眼中卻比什麼時候都好看。
這一雙眸子裏再不是之前的疏離和防備,而是帶著繾綣的深情和心疼,這樣的眼神,是屬於愛著自己的那個莫失語的。
“莫失語?”試探著低低叫了一聲,詡依白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會有害怕到聲音顫抖的時候。
“是我。”莫失語撇撇嘴,使勁點著頭,仿若從一場噩夢之中終於醒了過來。想起這一場豪賭,當初自己也沒十足把握,好在詡依白沒有放棄,強忍著才沒有哭,新婚之夜哭不吉利的說。
峰回路轉,本都做好了要霸王硬上弓的準備,莫失語卻莫名其妙就好了,心情大起大落之下都有點懵逼,詡依白抬手捏了捏莫失語的臉,還有些不敢置信:“到底是怎麼……”
“現在沒事解釋了!”莫失語霍得一聲站起來,捧著詡依白的臉啪啪啪親了幾下,激動道:“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小黑屋裏麵關了幾十年刑滿釋放,現在必須要來一發釋放壓力!”
“啊?”詡依白一臉莫名,就看到莫失語心急火燎開始脫衣服,還不忘對著自己拋媚眼,之前傷感的情緒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哭笑不得道:“你是真的好了,還是病得更重了啊?”
“憋說話!春宵一夜值千金,先來一發壓壓驚!”莫失語此時簡直就如劫後餘生一般,完全不想去想之前的糟心事,隻想做點刺激的事情緩解一下心情,一把拉住詡依白,直接就推到在床上,然後就撲了上去。
好吧,解釋神馬的真的不急在一時,新婚夜滾床單才是正事。
……
決戰到天明這種事情,小說裏麵總是寫得輕飄飄各種香豔。
但莫失語通過實踐證明之後慎重表示,滾床單完全就是體力活,堅持到淩晨三點自己就已經累趴了,至於那個仗著自己武功底子各種龍精虎躍要求再來一次的貨,管他去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全身發軟四肢無力還有想起昨夜種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什麼女人像是被滋潤過一般都是騙人的,自己這完全是像是被人拆開重拚了好麼!
“醒了?”詡依白早就醒來,習武之人並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隻是也不舍得起床,便一直斜躺在一旁等著,見莫失語醒來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緊張,擔心昨晚是自己喝醉了做的美夢。
莫失語自然知道詡依白為何會這樣,心中隱隱也有點心疼,但是想起昨晚這貨的毫不留情,又心裏不爽,湊過去狠狠在詡依白下巴上咬了一口,泄憤得留了一個牙印哼唧道:“白長了這麼一張秀氣的臉,結果是個大淫魔!”
暗暗鬆了口氣,一把攬過莫失語的腰,詡依白挑眉:“不喜歡?”
“喜歡!”莫失語眨眨眼,笑眯眯又躺回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猛地皺眉齜牙,揉了揉腰叫喚:“嘶嘶,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是要節製一下,咱們的體力值差距太大,天天這樣,我感覺自己命不久矣了。”
見莫失語完全恢複了,擔心了一夜的詡依白心裏終於踏實下來,拿出一瓶香膏抹了一點給她一邊揉,一邊咬牙切齒得笑:“這是你欠我的,下次再敢忘了我的話……”
“呸呸呸!”莫失語趕緊伸手堵住他的嘴,扯動了酸軟的手臂也顧不得,嚷道:“一大早烏鴉嘴說什麼呢,不要隨便立flag好麼,一次就要了老命差點就錯過了,還想有下一次?”
“你現在可以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詡依白盤腿坐在床上,一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表情,板著臉道:“你千萬別告訴我之前忘記我視我為仇人,是騙我試探我的真心之類的,不然我現在就打死你!”
“這又不是狗血小說,我怎麼可能幹那麼套路的事情!”莫失語也爬起來,盤腿坐到一旁一臉無辜道:“之前我那是被催眠了好麼!早知道不能小瞧古人,要不是當時我聞著那香味不對勁當機立斷,指不定就真的著了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