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髒驟停沒法自主呼吸,必須立馬供氧,救人要緊,快放開!”
“不行!”
“那你來!”
“……不行!”詡依白見莫失語一臉嚴肅,知道她不是玩鬧,此時察覺事情有異的武蘇德已經趕了過來,見躺了一地的兩人還來不及開口問,便被詡依白一把拉到莫失語麵前:“這是他爹,他來!”
“也行!”莫失語知曉詡依白的脾氣,若是自己堅持隻怕隻會浪費更多時間,趕緊伸手去給武彥穆做心髒按壓,然後交待了一遍人工呼吸的要點,催促道:“不要磨蹭了!這是救人,你是要矯情還是要你爹的命?”
武蘇德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雖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還是按照莫失語的要求俯身做了人工呼吸,好在搶救及時,片刻之後武彥穆輕咳一聲,緩緩得恢複了呼吸,隻是仍舊昏迷不醒。
見到武彥穆有了蘇醒的跡象,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起身,武蘇德一臉捂臉咳嗽幾聲,盯著莫失語與詡依白麵色沉重道:“永遠不要告訴我爹我是如何救他的!不然我和你們完!”
“你該關心的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詡依白黑著臉簡直不知該如何吐槽了,嚴重懷疑武蘇德是不是被莫失語傳染了奇怪的病症,不然為什麼關注點總是歪得不要不要的!
看武蘇德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莫失語湊到詡依白耳邊,小聲道:“你不要這樣嚴肅嘛,畢竟他這輩子都沒想過和他爹嘴對嘴深吻,一時接受無能也是正常的,將心比心,若是剛才給他做人工呼吸的是你……”
“咳咳,好了,不必擔心,此事我不會對任何人提及。”詡依白臉色白了白,立馬轉了話題道:“如今還是先將大將軍送回府,請禦醫來檢查一下到底為何會昏迷,至於瑤娘,我們來時她正欲行刺,被我打暈了。”
聞言,武蘇德才發現武彥穆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淺的血痕,撿起一旁掉落的匕首,匕首極為小巧鋒利,上麵鑲嵌了寶石十分精致,一看便是女子防身之用,而此時刀刃上麵還有淺淡的血痕。
“這匕首原是進宮給宮裏的貢品,我爹特意討來送她防身,沒想到最終卻是用到了我爹身上!”
雖然是親眼看到的謀殺現場,但莫失語皺眉,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暫時先不要下定論,或許其中有誤會。”
“人證物證俱在,還能有什麼誤會?”武蘇德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瑤娘:“前幾日我已經收到證據,她的確便是那宣玉國的七公主,看來她也已經察覺有人在調查她,知道已經暴露,幹脆便鋌而走險了。”
這麼一來,莫失語也無話可說了,畢竟剛才親眼看到瑤娘要割喉是事實,若是晚一步,或許武彥穆現在已經屍首兩地了,歎氣道:“不管如何,還是等她醒來看她怎麼說吧,此事可大可小,必須慎重。”
“我知道,屆時隻怕還要請兩位來做個證人。”武蘇德這話是看著詡依白說的,畢竟以詡依白的身份,牽扯進這件事來並無好處。
沉默了片刻,詡依白微微點頭:“可以。”
見詡依白答應,武蘇德心裏暗自鬆了口氣,再看瑤娘不由得更是憎恨:“原本我還念及她腹中是我武家血脈心有不忍,卻不曾想最毒婦人心,原本以為她是要借我爹之力做後盾,原來是要借我爹的命給她做墊腳石!”
武大將軍麾下軍隊駐守的,正是與宣玉國接壤的險要之地,而武大將軍便是武家軍的定軍之魂,原本武大將軍因為舊傷回黃龍城養傷,過完中秋之後便要啟程回邊關,如果真的被瑤娘殺了,對宣玉國來說的確是極為有利。
幾人說話也不過是片刻時間,派出的暗衛很快便找了馬車來,幾人心情沉重得將武彥穆和瑤娘抬上了馬車,此事事關重大,又涉及武家家事,莫失語與詡依白畢竟是外人也不便跟著回去,隻能與武蘇德告辭。
原本不過是來幫個小忙,卻不曾想居然卷進了如此大案,隻怕後續兩人還要被找去做證人之類的麻煩事,所謂的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大抵就是如此了,兩人一時都有些無語。
看著馬車遠去,莫失語一時就有些意興闌珊,好好地中秋節明明該親親愛愛花前月下的,跑來見證凶殺案到底是個什麼鬼嘛!
“我不想走了。”莫失語撅著嘴,猛地撲到詡依白背上嘟囔道:“背我回家!”
詡依白如今個頭長得飛快,已經隱隱比莫失語還高出一截,何況武力值杠杠的,這種時候背著心情低落急需聯係的妹子回家真的特別體貼浪漫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