詡依白端著的茶差點都噴了,想想這問題也挺符合莫失語的性子,一臉無奈看著莫失語,伸出手指彈了她額頭一下憤憤道:“你憋了幾個時辰等我回來,就是要和我討論這個?”
“我好奇嘛!”莫失語揉著額頭,嘟著嘴鬱悶道:“如果我是那啥公主,真是為了懷個包子去參加皇位大戰,與其選擇一把年紀又風流的武大將軍,還不如勾搭武蘇德這支潛力股呢!”
見莫失語語氣讚歎,詡依白斜眼,冷聲道:“怎麼,不過是見了幾麵而已,你就覺得他那麼好?”
“嗬嗬,我就比喻而已啊比喻!說起來他也算是比表哥,我這是誇你們家基因好呢!”莫失語趕緊笑著給詡依白續了茶,防止因為吃飛醋被歪樓,一臉可惜道:“不過,你說好好的妹子,怎麼就要選武大將軍那種渣男呢?”
“渣男?”詡依白愣了一下,已經習慣了莫失語的各種奇怪詞語,倒是覺得形容的挺貼切,淡然道:“嗬嗬,以他的身份,三妻四妾實屬正常,談不上渣。”
“怎麼!你羨慕?”莫失語一聽立馬炸毛,一把捏住詡依白的臉,瞪著詡依白的眼睛憤怒齜牙道:“我可告訴你,我可是堅持一夫一妻製的,你想要敢納妾的話,我就閹了你!”
詡依白疼的抽了抽嘴角,伸手攬住莫失語的腰部,一臉無辜:“輕點輕點,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先別鬧。”
“哼。”莫失語撇撇嘴,感覺詡依白的手開始撓自己的腰,才不情不願鬆開了捏著詡依白的臉。想到詡依白的身份,一時心情複雜萬千,最終還是在心裏微微歎口氣,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
莫失語的表情變化不過是轉瞬之間,詡依白並未察覺莫失語的異樣,沉思了一下開口道:“雖說關於那女子的身份隻是武蘇德的推測,可是此事關乎武家存亡,他出此下策也正常。”
“你的意思是,我要幫他?”莫失語皺眉,理智上也知道沒錯,可是感情上還是鬱悶道:“可這一切都隻是假設而已,如果是我們想多了,或許她根本不是什麼公主呢?又或者她是真的喜歡武大將軍,並不是要生孩子去搶皇位呢?”
見莫失語如此說,明明很聰慧的人在感情之事上卻單純得有些蠢,再想到那些在背後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人,詡依白忍不住譏笑出聲道:“皇家之人,喜歡的永遠都是那個位置而已。”
莫失語抬頭,看著詡依白,很想問一句:你也是嗎?
不過,最終莫失語隻是撇嘴道:“好吧,我去就是了。”
知曉莫失語心中並不願意,不過是顧念自己和武家的關係才答應的,詡依白心中微動,安慰道“你也別太煩惱,暫時不用回複武蘇德,我會派人去查實一下她的身份的,若她並不是六公主,一切擔憂也就沒必要了。”
點了點頭,莫失語也隻能答應了。
所以說,一入豪門深似海,輕易不要生小孩!
好在莫失語也不是糾結的人,實在不行撂挑子不管讓武蘇德找別人去,何況此事既然詡依白答應去查,現在擔心也沒用,說不定那根本不是六公主,或者懷著的是個小蘿莉,那一切也就皆大歡喜了嘛!
如此自欺欺人一番之後,莫失語頓時覺得心情舒暢,用過晚膳之後洗了個澡就心安理得去睡覺了。
午時,夜色沉沉。
詡依白起身,一身衣衫整齊,眼神清明。
側耳,聽到隔壁歡快的小呼嚕,呼吸綿長應是睡的正香,忍不住輕笑一聲。然後才走到書架邊按照順序挪動了幾本書,臨窗的一張軟榻悄然移開,赫然露出一個地道的入口來。
正色走入地道,然後軟榻緩緩移回原位。
順著地道輕車熟路走了一炷香時間,蜿蜒的地道赫然變得寬敞,正是一間上百平米寬敞的密室,密室之中一排排書架上擺著密密麻麻的冊子,而密室四麵牆壁上密密麻麻布置著竹管,竹管上係著銅鈴,鈴聲一響便有人去竹管下取出蠟封的竹節,然後轉交專人打開竹節,抄錄之中的內容。
若是有人見到這場麵,一定會驚訝於這些人工作的有條不紊,而那隨便一個竹節之中的內容,都有可能顛覆一個大族,傳說中最神秘收集信息無人能撼的綺夢閣,便是藏於這不起眼的地下。
“閣主。”見詡依白進來,正在檢查書架的一個黑衣人快步走來,手中拿著一個卷軸,半跪下來呈上道:“這是武蘇德委托尋找的女子的畫像,剛從神醫穀傳過來,請您過目。”
接過畫卷打開,裏麵赫然畫著一個女子,身高不似江南女子小巧,但是麵容溫婉姿色秀麗,隻用一根木簪挽發,身穿簡單的布裙,手上拎著一個藥框,除了氣質出眾之外,看上去一如一個山間醫女。
神醫穀收徒不論國別隻看資質,雖然皇宮之中見過六公主的人不多,可神醫穀見過的人卻還是有一二的,對旁人來說神醫穀遙不可及,不過對綺夢閣來說卻不算禁地,從這邊下手找畫像自然快些,詡依白點了點頭道:“可與將軍府那邊的畫像比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