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失語痞痞笑著的笑容,似乎不在意,卻又那麼暖心,有些人明明做了許多,卻生怕對方有壓力而說得輕描淡寫,詡依白恍惚之間覺得心裏像是照進了一束光,明亮到讓人眼睛酸澀。
自己身邊有各式各樣的人,她不算最好看的,也不算最體貼的,言行舉止甚至粗魯得不像一個女子,若不是那個奇怪的卦象指引,自己隻怕一輩子不可能和這種女子打交道。
可最終,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用她那種近乎愚蠢的執著,看似癲狂的樂觀和簡單粗暴的溫柔,一點一點推開了自己早已決定死閉的心門,讓自己不知不覺就開始沉醉有她相伴的日子。
簡單來說,這女人有毒!
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意,詡依白伸手,將莫失語的手抓在掌心,輕柔笑道:“一起。”
陽光從竹林灑進來,形成一片搖動的光斑,莫失語看著詡依白在陽光下露出微笑,低沉的成熟男人的聲音帶著蠱惑,而那眼神中的溫柔又單純得仿若一個孩童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摸了摸心髒,莫失語覺得自己要在戀童癖的大道上狂奔了!
兩人手牽手將院子逛了一遍,雖然經過了二十多年,可是屋內的物件都打掃得幹淨整齊,連書桌上都擺著翻開的書卷,似乎時間在這裏停止了流逝,屋裏的主人從未離開過一般。
“你母親告訴過你關於這裏的事情沒?”
“沒有。”詡依白伸手拂過書桌上的書卷,在印象中母親一直都很溫柔,從不抱怨也不怨恨,最艱難的日子帶著自己四處躲避,可那時自己從不覺得日子辛苦,因為相信母親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若不是最後病重無治隻能將自己暗地裏托付給老閣主,明麵上又被安親王收養,或許自己也會像是普通人一般長大。
誰也不知道,那個如絕代天驕一般的將軍之女武素蘭,這個才華橫溢又紅顏薄命的女子,為什麼寧願掩去一身光彩默默無聞得死去,也不肯回來見這些一直尋找她的親人們。
“那你到底想要來找什麼啊?”莫失語伸手戳了戳一旁多寶閣上麵擺著的翡翠彌勒佛,又摸了摸旁邊如火焰一般的珊瑚擺件,嘖嘖道:“這些東西看著就很值錢,你娘住在這裏,應該是沒受什麼委屈的。”
“物質上的克扣,不過是小戶人家才用的最低端的爭鬥伎倆,將軍府這般的權貴之家怎麼會用?”詡依白嗤笑一聲,走到一旁的軟塌前,榻上擺著一矮桌,上麵一張棋盤,還留著一局沒下完的殘棋,似乎一直在等著人來。
現在,這盤棋終於等來了人將它下完。
撚起棋子,詡依白一手黑子一手白子,棋子快速落在棋盤之上,就好像已經練習過千萬次一樣熟悉,很快將棋局走完,黑子吃掉了白子,隻聽哢嚓一聲,棋盤旁邊彈出一個暗格。
“是什麼?”莫失語知道詡依白不會吃飽沒事一個人下棋,靜靜看著他下完棋,等暗格彈出來才湊過去,看著詡依白從暗格裏麵拿出來巴掌大的東西,不由得詫異的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