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跟她就隻能相識於網路,而相忘於現實。
誰知,跟她是在廣州特有的城中村認識的。怎麼開始的?那天我在租屋的天台上彈吉他唱自己將任賢齊的《小白臉》改詞的歌曲:
《吃軟飯》
我喜歡送的金表,送的外套,還有送的錢
我喜歡你的慷慨,你會付現,帶我去買名車
我喜歡送的皮帶,送的手機,不讓我跌臉
我喜歡在你身邊,我,我就像個大少爺
愛你那麼多點,為何你還說我賤,對你我一直沒改變
喔我說,今天我們心手相連,明天讓我們直到永遠,後天除非你口袋沒錢,我才會去離開
我還是不能夠理解,你總愛叫我白眼狼,白眼狼
喔~yeah~yeah~yeah~yeah~
愛你那麼多點,為何你還說我賤,對你我一直沒改變
喔我說,今天我們心手相連,明天讓我們直到永遠,後天除非你口袋沒錢,我才會去離開
去離開,去離開,賺回錢
其實這天夜裏我跟之前看直播的天一樣,很無聊。同樣的梗,我需要片刻的歡愉來緩解一天繃緊的弦。所以無論唱什麼,都隻是娛樂來安撫我的無聊無趣。
而她,真是個意外,竟然從被譽為牽手樓的東莞莊村的隔壁棟同層爬下去,又從我這棟爬上來,隻為了跟我聊聊天,第一句話就很雷人,我是個很有趣的人。
看來老天要想砸金蛋給你,讓你中彩票,你是怎麼擋也擋不住的。
有趣?這種形容詞怎麼可能用在我身上?就像用儉樸來形容貪官一樣,都會讓人捧腹大笑,最後被笑掉大牙。我想她如果不是智障“兒童”,就是腦筋犯洪水了。
聽她的介紹,卻不像,她咬字清晰、談吐優雅,還有個很詩意的名字——雪月,大概是她父母想形容她像月亮、白雪一般白和純潔吧。唉,可惜房東吝嗇於樓頂設燈,今夜月光也不知咋滴,在她上來後,害羞地躲到了雲彩之後,烏漆嘛黑搞得我硬是沒看清楚她的容貌,我卻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閉月貂蟬,隻遠遠感覺似乎是素顏,五官還算標致。
不過黑夜的墨重,連用心看到的世界都會遮蓋,何況乎一個距離在兩米開外的女子的容貌,所以那晚上她給我的印象也是模糊不清,無甚深刻印象,更別提跟直播對應!
但,我能確定的是,她不是住在侏羅紀公園的肉食性恐龍。
說到恐龍,又勾起了我的悲催記憶。網絡、朋友的朋友等各種途徑給我介紹了好幾個女孩,結果一隻比一隻凶殘,每次見麵都讓我落荒而逃,我想我大概可以去探險或上景陽岡打虎,因為虎口脫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室友小黎的經驗和我一樣,如果以我和他所見到的恐龍為x座標軸,以受驚嚇的程度為y座標軸,我們即可以建立一條穿過原點開口向上的一元二次函數拋物線,然後求導,就可以得到“醜女可以更醜”的定律。因此,理論上而言,世界充斥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恐龍,因此,勸各位交友要謹慎。
要介紹“雪月”之前,得先提一提小黎。也是玄乎,這玩意打從勤工助學第一次見麵,就有一種心心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幾次不謀而合之後,我們就住到了一起。兄弟姐妹,先打住,他是個男滴,而我也非取向有問題。
怎麼說,他找到了一個實習工作,而我要專心於寫畢業論文,挑燈夜戰;他要無論多晚回來都有門進、熱水洗澡、泡麵充饑,而我需要安靜地勞作。所以,到外麵租房都是首選。這也是她住外的一個原因,直播嘛,不能影響同學,而滿足自己的生活所需。顯然我們三天壤地別於那些食色非法同居的男男女女們。而,作為天河北後花園之城的五山之巔的華南理工大學及周邊,可謂寸土寸金,加上炒房客們,把這房價簡直是往死裏整,天上去。租金一漲再漲,翻了又翻,讓普通的工薪族、小白領、酸窮秀才艱於生活,大量地擠入附近城中村蝸居或蟻居,最終混不下去的打工仔回家種田,學生哥重修了再重修,本地研究生升學率跟當地房價、租價成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