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忻。”歐若辰出聲打斷了白淺忻的聲音,修長的指尖挑起白淺忻瓷白精致的下顎:“我想聽的不是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幾億還是多少億的盈利我歐若辰不缺,你從來都知道我想要什麼,隻是你從來不肯信任我。”
白淺忻瓷白的臉上原本因為酒精的效果有些紅潤,此刻那絲紅潤卻漸漸褪去,她抬手拍開歐若辰挑起她下顎的指尖:“信任?我們之間有過嗎?”
腦袋越來越暈沉,白淺忻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推開歐若辰,往停車場外走去,隻是明明踩在七寸的高跟,為什麼卻感覺好像踩在了棉花上麵?
不知道是哪隻腳那麼不爭氣,突然崴了一下,她猝不及防的摔了下去,已經做好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的準備,卻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麵,鼻尖又聞到了男人清冽的味道。
頭還是十分的暈沉,白淺忻不允許自己這麼迷糊,她將手握成一個小拳頭,不停敲著自己的太陽穴,好像聽到男人說了一句什麼,她的手被抓住,無法再繼續敲下去。
白淺忻覺得不滿,掙紮起來,可片刻後白淺忻就安靜了下來。不是因為清醒了,而是睡著了。歐若辰將白淺忻塞進了旁邊的車裏,眼裏劃過不知名的憂傷。
車子一路駛著,白淺忻坐躺在副駕駛上,好看的側顏微微偏著,小臉瓷白,睡著的神態安詳寧靜,讓人安心。
歐若辰將白淺忻帶到了酒店,在這裏他開了一個總統套房,將白淺忻小心的放在了沙發上,輕微的震動讓白淺忻嚶嚀一聲,清醒了幾分。
睜開眼簾,入目的是男人放大的俊美容顏,他的唇停留在離她一寸的地方,鼻尖縈繞著男人清冽的味道。
白淺忻眨了眨眼,眼前又變得模糊起來,她嚶嚀了一聲,櫻紅的唇瓣一開一合,如嬌豔欲滴的花瓣,引人犯罪。她纖細的手撐在沙發的邊沿上,試圖站起來,男人的吻卻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如狂風驟雨,讓她猝不及防,隻是片刻就已失了所有城池,隻能被動著任由男人攻城略地。
歐若辰怎麼會滿足於那個蜻蜓點水的吻,白淺忻消失了三年,他等了三年,整整三年,一千多個日夜,他想她想得發瘋,卻根本找不到她的蹤跡。她離開的最初,他之所以去買醉,就是因為即使在盛夏他也覺得冷。冷到心髒的冷。白淺忻難道你不自私嗎?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將我的心帶走,他過了三年沒有心的日子。
他們的唇糾纏在一起,粗重的呼吸噴灑在空氣中,許久,歐若辰終於從她的唇裏退了出來,在她的唇畔不舍的輕啄,在她的耳邊柔聲輕語:“淺忻,別再消失的我找不到好嗎?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白淺忻早已經清醒,一雙杏眼睜的很大,眸子空洞的看著做工精致的天花板,水晶燈倒吊在天花板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芒。她的眸裏也是一樣的璀璨,因為有淚花在其中閃動,盈盈欲墜。
白淺忻沒有說話,閉上了眸子,一滴淚順著瓷白精致的麵頰流下,十分的冰冷。
歐若辰碰到了那滴淚,他的身體突然僵硬,這滴淚好像一桶冷水,把他原本熱情的火焰澆得連火星都不剩,他緩慢的起身,跌坐在她的身側,俊美的容顏上一片陰霾。
氣氛陷入沉寂,讓人幾乎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歐若辰點起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幾口,煙霧緩緩彌散開,再開口時他的聲音有些暗啞:“你的心就那麼硬嗎?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挽回?”
白淺忻可以感覺到空氣中漫延的淡淡哀愁,可那又怎樣,他淡淡的痛楚就可以將她三年裏遭遇的一切痛苦抹零嗎?要知道,如果沒有遇見歐若辰,如果沒有歐若辰的愛,她白淺忻,現在還是蘭城白家大小姐白淺忻,有著愛她的爸媽,親人,甚至也許現在她已經嫁人生子,她的母親也不會早早離世,父親也不會躺在醫院裏一動不動。
可以安安心心的在蘭城,過著他們呼風喚雨的生活,白淺忻,曾經是一個多麼有力量的名字。
因為歐若辰所有都變了。
所以她怎麼能不恨。
長久的沉默,歐若辰一根一根的吸著煙,煙霧飄蕩到白淺忻的麵前,讓她不住的輕咳。男人突然掐滅了煙頭,一絲念想劃過,她最討厭煙霧。
撥開雲霧站到了她的麵前。
他將白淺忻抱起放在膝蓋上,緊扣著她柔軟的腰肢,讓白淺忻沒有力氣掙紮。他的眸子深如子夜,開口的語氣十分輕佻,好像在掩飾著什麼:“當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由你處置如何?先殺後奸,先奸後殺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