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將軍,我等願降!”
見到自己打了勝仗,終於可以鬆口氣了,藍山脫力地揮揮手:
“不用了,起來吧,從今以後,你們也都是宛城軍的一員了,既是一家人,以後就要勠力同心,共禦外敵,就不要再對我客氣了。”
“謝主公!”聞言,荊州軍齊齊的回答道。
“對了?”藍山轉頭向身邊的一名親衛道:“城內糧倉可還有足夠的糧食?”
那名親衛一愣,隨即回道:“足用一年!”
“打開倉庫,讓我們的兄弟吃個飽!”藍山指著投降的荊州軍還有己方的宛城軍道。
“這——”這名親衛本想說不好吧,畢竟他們都是降軍。
這時,藍山湊近他的耳邊:
“多虧了他們投降,我的城池才保住了,那點糧食又算什麼?比起宛城,荊州城,還有這麼多歸降的軍隊,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接著,魯肅藍山又提高了聲音:
“既然大家以後都是兄弟,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分什麼你我?何況現在大家打了一場惡仗,正該好好地休整,好好吃頓飯,睡上幾覺,
把這些天來浪費的精力補回來,這樣犒勞犒勞自己,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說完,便吩咐下去,打開糧倉,讓所有的士兵好好地飽餐一頓。
就在那個親衛下去後,藍山忽然想起什麼,又吩咐周倉將軍幾句,周倉聽完後,高呼了幾聲:
“主公仁義!”
接著,抱拳一禮,便是興衝衝地去追那名親衛。
見狀,被俘的劉表心頭一顫,隨即明白過來,歎了口氣道:“看來,藍山之仁義,天下英雄無人能及啊!怪不得他的士兵們願意為他效
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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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藍山之仁義,天下英雄無人能及啊!怪不得他的士兵們願意為他效力!”
感歎著,劉表再次看向正在安頓士兵們的藍山,又想想古往今來,其他諸侯名將,對待降卒的典故,動不動就是坑殺活埋,不禁唏噓道:
“看來,這藍山確實與曆來的所謂的英主明君有所不同啊!或許——他會成為一代新的君主甚至皇帝吧?”
此言一出,連劉表自己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正說要給自己一巴掌,心裏卻又想起了藍山,緊惕地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注意自
己,所有人包括藍山都似乎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方才鬆了口氣,接著,捶著胸口,責備自己道:
“劉景升啊,劉景升啊,漢室還未亡,你身為皇室後裔,敗於一小輩之手,還如此失言,詛咒祖宗社稷被他人取代,真是辱沒了身為漢室
後裔的身份!更是辱沒了祖輩數百年以來的所經曆的無數艱辛啊!真是罪人啊!罪人啊!”
“劉將軍?劉將軍!你怎麼了?”
一聲劉將軍,將正在自責的劉表給嚇了一跳,抬眼見是藍山,急忙掩飾著,恭敬一禮:
“藍將軍!”心裏卻是琢磨著自己剛剛失言了,這藍山有沒有聽到,如果聽到,就麻煩了。
“劉將軍沒事就好,藍某還以為劉將軍著魔了,愣在那裏不停地念叨著什麼呢!”
藍山見劉表沒事,鬆了口氣,拍拍劉表的肩膀道。
啊?這藍山不是聽到什麼了吧?那可就麻煩了,天知道他有沒有篡奪漢室之心,如果有,那剛剛自己這不是在找死嗎?
心裏忐忑著,劉表急忙問藍山:“將軍,敢問將軍可知表方才念叨了些什麼?表自己都不知曉。”
“哦!沒什麼!”
藍山擺了擺手,接著轉過身,就要離去。
“哦!”
劉表見藍山轉過身,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暗道:一聲好險!接著,順手擦了擦額頭,懸著的心也放了下去。
正當他暗自慶幸著藍山什麼都沒有聽到時,背著身子,正在向城內走去的藍山突然回首,對著劉表微微一笑道:
“劉將軍不必擔心,漢室的江山就算亡了,也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又不是皇帝,何必瞎操心呢?”
劉表聞言,嚇得渾身一顫,正要跪下請罪時,藍山轉過身,繼續扔來一句話:
“放心吧,漢室不會亡的,有一個跟你同宗的賣草鞋的家夥,叫劉備,會在天下大亂後,保住漢室江山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說著,便急匆匆地走了。
隻留下劉表愣在原地,機械般地重複著藍山口中的那個“劉備”二字。
良久,回過神來,心裏一邊默念著劉備二字,一邊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這個藍山口中的劉備,匡扶搖搖欲墜的漢室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