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醫生,餘醫生,你們兩個怎麼一起過來了?阿爾法教授讓你們過來的嗎?”護士正在給張立行量體溫,還沒結束呢就看到郭棟和餘波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病房,她忍不住有些驚訝的問道,要知道,張立行一直都是由阿爾法教授親自照顧治療,從來都不假手任何的醫生的。
“是啊,張醫生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郭棟關心的問道。
“還是老樣子,身體的體征都還算正常,可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護士搖了搖頭,多嘴的又說了一句,“真是奇怪,按理說張醫生一直都是阿爾法教授親自照顧的,其他的病人哪裏有這麼好的待遇?可就算是這樣,他的病還是沒有一點兒的起色。
“阿爾法教授也擔心著呢,所以就讓我們兩個過來先照看一下。”郭棟結果護士身上的體溫表,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後又遞給餘波,“你看看,這體溫什麼的都很正常。”
“嗯,真希望張醫生能早點醒,對了,張醫生今天的藥都給他用上了嗎?”餘波突然問道。
“啊?阿爾法教授吩咐過,張醫生的藥物都由他親自來安排,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護士為難的說道,要不我現在去找找阿爾法教授?
總不能耽誤用藥的時間吧?再說了,張醫生一直是昏迷不醒,眼看著這些天的生命體征也一天比一天弱,再加上阿爾法的特意交代,這些護士當然也是不敢怠慢的。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不用去了,教授為了張醫生的病不眠不休的在工作,如今都累病了,我看正好等會我和餘醫生兩個人過去請示他一下就好了。”
郭棟搖了搖頭,頗為感慨的說道。
“累病了?阿爾法教授沒什麼大問題吧?”護士忙活著手上的工作,隨口也就問了那麼一句。
“沒事,隻是暫時需要好好休息,以後張醫生就交給我們照顧了,哎,聽說明天加護病房裏的那個女孩就出院了,這也算是好事了,病情控製了,大家都過的舒服嘛!”郭棟想著何蕭的吩咐,於是趕緊扯開話題。
“那是,天天呆在醫院裏,人都快生病了!好在何醫生不是剛剛研製了新的藥方嗎?現在已經給加護病房的那些病人用上了,聽說效果不過!我想等明天如果沒什麼排異反應的話,也給張醫生用上,說不定還真的有效!”
餘波一聽,眼睛也跟著亮了。
“真有這麼神奇啊!我就知道何醫生一定行的!”護士聽了他們兩個人的一唱一和也高興的說道。
這些天裏,她們不間斷的護理著病人,也是好久不能休息,再加上醫院封院之後,幾乎和外界所有的聯係手段都隻能靠手機來進行,所有的人都希望病情趕緊得到控製,結束這坐牢一般的生活。
“就是,對了,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去病房看看阿爾法教授,順便把張醫生的藥拿過來吧!”郭棟朝著餘波使了一個眼色,故意大聲說道。
“好,阿爾法教授也該醒了,他的病房就在樓上的402,我們趕緊過去!”餘波死死的咬住了“402”兩個字,說的是又慢又清晰。
兩個人說完,這才重新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護士也跟著關上了門離開了,病房裏頓時陷入了寂靜之中。
這天晚上,因為已經臨近午夜十分,醫院裏很安靜,護士結束了巡視任務之後,也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走廊裏依舊是燈火通明的。
因為這段時間的惡性傳染病事件,醫院到現在還是處於封院的狀態,已經很久沒有新的病人被送進來了,所以也就沒有了平時的喧鬧。
沉默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過,隔離病房的門忽然被人給推開了,然後又快速的關上,像是從來都沒有人來過一般。
因為要照顧到病人的修習,病房裏的燈光打的很暗,不仔細看的話是根本看不到睡在病床上的病人的狀態,那人眯了眯眼睛,並沒有像尋常巡夜的護士那樣輕手輕腳的把燈光調亮一些,反而是借著這昏黃的燈光小心翼翼的走到病床前,然後從白大褂裏拿出了一隻針劑,閃亮的針尖眼看著就要紮到病人纖細的手腕上。
“啪!”燈光忽然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那人驚慌的用手擋在眼前,還沒有鬧清楚是怎麼回事呢,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忽然響起:“張醫生,您不在自己的病房裏好好的歇著,到這裏來做什麼。”
“你?何蕭?你想幹什麼?”
燈光大亮,打在那人的臉上,出人意料的是,那人赫然就是本應該躺在病床上和疾病做鬥爭的張立行,他的身體不是已經很虛弱了嗎?怎麼現在看來反而是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