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讓我看看傷口!”何蕭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凝重,血蚊已經再一次傷人了,看來,事情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阿爾法飛快的點了點頭,然後厲聲問張立行:“傷口在哪裏?”
蚊子不比其它的什麼生物,真要是傷了人根本就不容易被發現,況且現在也正好是蚊子出沒的季,搞不好就會當成普通的蚊子了,這更加給他們的工作造成了一定的難度。
“何,這次真的隻能靠你了!”阿爾法純屬是病急亂投醫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要是能夠解決的話,恐怕也不會拖到現在也研究不出根治的方法,他是記得的,自己之前在部隊裏的時候,那些被血蚊傷過的人最多也活不過兩天。
可是看看現在,那些加護病房的人可是整整挺過了四五天的時間啊!這可全是何蕭不眠不休的照料的結果,自然的,阿爾法的心裏更清楚了,隻怕除了何蕭,再也沒人有這種能力能夠救得了他們了。
隻是,張立行之前的言行實在是很過分,阿爾法不得不替他向何蕭求情。
“我知道,我會盡力的!”何蕭點了點頭,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當然不會意氣用事了。
“手背,蚊子咬在了我的手背!”張立行現在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連忙舉起了自己的左手,指著一處不怎麼明顯的紅痕說道。
雖然他的心裏還是不怎麼信任何蕭,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這都是他唯一的機會了,要是再意氣用事,等待他的結果就隻能是等死了。
說話之間,他已經取出了老爺子送給他的“洗髓十三針”,二話不說就直接紮在了張立行的手背上,這一次,他隻用了一根針。沒什麼別的原因,隻不過這一針的作用就要暫時的阻隔掉他手背上的血液循環,防止毒素再繼續的蔓延,一切,隻希望能夠來得及!
“刀子,你們有沒有誰帶了刀子?”何蕭問了一句,看向那些醫生。
“我這裏有!”郭棟見狀,急忙從自己隨身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把小巧且鋒利的手術刀,何蕭滿意的點頭,順手又結果沈之悅拿過來的酒精燈消了毒。
不得不說,現在兩個人的默契基本上已經很高了,很多事情,即使是何蕭不說,沈之悅也能在第一時間準備好,就像是現在,早在何蕭說起刀子的時候,沈之悅已經跑過去取了酒精燈過來。
“忍著一點兒!”何蕭嚴肅的說道,沒等張立行應聲,他已經抓起手術刀在他的手背上化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頓時,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
“啊!好疼!”
何蕭的這一刀劃的幾乎是深可見骨,而且在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更加是疼痛難忍,張立行的臉立即就扭曲了,如果不是何蕭早就先見之明的死死攥住了他的手掌,隻怕是他早就蹦起來了。
“忍著!”何蕭冷冷的說道,將手術刀交給沈之悅之後,他非但是沒有立即幫張立行止血,反而是從他右手的肘關節以下,用力的開始往下活血推拿起來。
不論是力道還是手法,絕對都像是活生生的要把張立行體內的鮮血榨幹,那傷口本來就很深,被他這麼一折騰,鮮血都幾乎要流成小溪了,再加上張立行痛苦的喊叫,簡直就是現實版本的酷刑啊!
“放手,快放手!”眼看著自己的手臂已經痛到發麻,張立行再也忍不住了,他拚了命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掌給抽回來,奈何何蕭的手勁卻不是一般的大,被他這麼攥著,張立行根本就動彈不了分毫。
轉眼之間,那地麵上已經留了一灘暗紅色的鮮血,血腥的味道帶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很難想像,這就是剛剛從張立行的身體裏擠出來的。
在場的這些人多半是西醫,平時也聞慣了鮮血的味道,這麼一對比下來,立即就感覺到不正常了,正常人的鮮血和味道根本就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很顯然,何蕭這麼做是為了救張立行的命。
所以,他們根本不會上前去幹擾何蕭的救治,倒是張立行自己,跑又跑不掉,又沒有人去救他,再加上失血過多,整個人的身體幾乎都是軟的,全靠著一口氣在支撐著,不然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而何蕭不為所動,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張立行的症狀一般,兀自進行著自己的動作,直到那鮮血的顏色已經漸漸的變得鮮豔,流出來的血再也沒有了刺鼻的腥臭,他這才收回了手,一隻手按壓這傷口,另一隻手伸出去:“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