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房間,裝飾極其的樸素。一位嬌怯的少婦正一臉急切地趴在床邊,拿著毛巾為床榻上昏睡的少年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容貌清秀,此時卻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似被病痛或者噩夢折磨。
“天兒,你怎麼如何魯莽啊,為什麼要和刑烈爭論,他是二長老的孫子,又是武者,你無法修煉沒有修為,為什麼要逞強啊,害得現在重傷昏迷,你若死了,你讓嫂嫂以後怎麼活啊?”
“你哥哥臨死前把你托付給我,我沒有照顧好你,我如何麵對你泉下的哥哥···嗚嗚···”
“天兒,別嚇嫂嫂,你快點醒來吧,嫂嫂求你了,嗚嗚,嫂嫂求你了,嗚嗚···”
少婦梨花帶雨,顫著身體輕泣起來,緊緊握著床榻上少年的手不停地搖晃著,就像是在抓人生中的那根稻草····
刑天感覺痛不欲生,頭都要裂開了,就像是滾熱的開水,嘩嘩澆灌在了腦子裏,燙得腦細胞都沸騰了。
好一陣子,頭中的痛楚才逐漸減弱,刑天才有空鬆口氣。就在這時,朦朦朧朧中他隱約聽到耳邊傳來嬌怯的哭泣聲,那股如泣如訴悲傷婉啼的哭聲,讓刑天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腦海中陡然便浮現了一抹暴戾的情緒,想要把欺負女子的惡人千刀萬剁、碎屍萬段。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是誰,為什麼在我耳邊哭泣?”
刑天疑惑了。
突然,一股強烈的記憶衝擊湧入他的腦海,讓他瞬間昏死了過去。
待刑天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他忍住身上傳來的痛楚,慢騰騰地坐了起來並靠在床頭,然後長長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伸出雙臂,打量了一下這小胳膊和小手,又拿過床邊桌子上的鏡子仔細審視了自己的尊容,最後苦笑一聲,罵道:“靠,這身子太差了吧,竟然被人家輕輕一掌打成重傷,哎···真是愧對我前世嗜血傭兵王的稱號。奶奶的島國賤人們,我不就是殺了你們的首相,炸了靖國鬼社嗎?用不著使用殺傷力導彈吧,竟然炸得老子屍骨無存,穿越到了這個鬼地方,而且還是個小白臉廢物,先天丹田不通,靠,鬱悶!不行,老子得想個辦法修煉,一個小小的武士一掌打出便有千斤之力,那武靈,武師,甚至更高層次呢?”
說著,刑天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曾是地球上最出名的嗜血傭兵王,在傭兵界享譽盛名,以瘋狂、嗜血而出名,為人最崇尚力量,最羨慕那小說裏麵的翻雲覆雨之力。
如今穿越到了夢寐以求的世界,他如何能甘心自己碌碌無為?
興奮歸興奮,很快刑天便意識到了自己修煉的難度有多大。丹田不通,便無法吸收天地靈氣進入丹田凝結氣旋成為武者。沒有氣旋,便沒法打通丹田十大內穴,自然便無法成為武士。內穴不通,也沒機會淬煉十大靈脈成為武靈。武靈不成,人體十大外穴更是空想,自然更不要說淬煉地、天、命三魂以及更加玄幻的神通修煉了。
丹田不通,就相當於沒有寶藏大門的鑰匙。寶藏就在門內,但沒有鑰匙,你隻有空想。
刑天頓時氣惱了,自語罵道:“丹田不通,靠,賊老天,你耍老子是不是?讓老子穿越,卻讓老子沒法修煉,**歧視穿越者啊!”
越罵刑天越生氣,最後刑天一拳打牆,喝道:“老子不信打不通一個小小的丹田!就這麼決定了,從明天起,我要修煉,在這弱肉強食的社會,我可不想做苟延殘喘的下人···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治好傷再說吧。這幅身體不怎麼樣,但原來的主人倒是合我的口味,嘖嘖,打不過還拚了命地打,隻是維護嫂嫂的名譽,好家夥,老子佩服你,你以後放心,老子不會丟了刑天之名!隻是這個嫂子,我該怎麼應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