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栗鳶率先離開,白澈無奈的隻能跟上荀栗鳶的腳步,他看了看黑馬,隻見黑馬也在轉頭看著荀栗鳶,他的眼神太沉靜,所以根本看不出他是什麼情緒。白澈隻能無奈的吐槽道,人怪馬也怪。
荀栗鳶一直埋頭向前走著,頭也不回,黑馬一直看著她的離去,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就這樣的看著她,就像是看一幅永遠看不膩的畫一樣。
一直走到城裏,荀栗鳶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白澈也很識趣的沒有去打擾她。進了城後,荀栗鳶徑自走到一家酒樓,進門就對迎上來的小二說道:“來兩壺酒。”然後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
白澈連忙跟上去,坐到荀栗鳶的對麵,瞪大了眼睛,看著荀栗鳶的表情,終於忍不住,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像是丟失了心愛的玩具一樣。”
荀栗鳶無神的瞪了白澈一眼,沒有說話,等到小二將酒送上來後,拿著酒壺就往嘴裏灌。
白澈連忙將酒壺奪下,納悶的說道:“怎麼了你,忽然喝起酒來了。”
荀栗鳶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哭了似的,但是很快她又收起了臉上那種悲痛欲絕的表情,重新變得淡然起來,她伸手拿過另一個酒壺,看也沒看白澈,又繼續喝起來。
白澈見狀,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心想,算了,就由著她吧。於是把酒壺還給荀栗鳶,接著又向小二要了幾個招牌菜,也陪著荀栗鳶吃起來。
直到將兩壺酒,一口氣都喝完,荀栗鳶才打了個酒咯停了下來,失控的情緒好像是得到了控製。
“沒事。”荀栗鳶甩了一下頭,“沒事……我要淡定”。
“你怎麼了?”白澈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荀栗鳶扶了一下額頭,無力的呢喃了一句。
“那你怎麼忽然……”白澈翻了一個白眼,相信她會沒事才鬼了。
荀栗鳶沒有回答,隻是忽然沉默了起來。其實這次她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隻是忽然心情不好了而已。
在沉默中,隻聽到碰邊一桌的兩個人,在竊竊私語,起初荀栗鳶和白澈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聽力比普通人要強好多倍,不知不覺就聽到了他們說的內容。
“你確定嗎?”一個男子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的問對麵的男子。
“當然了,小安子從那經過的時候看到了,我們……要不要去試試運氣?”另一個帶著漁夫帽的男子壓了一下帽簷,試探的問道。
“會不會有危險?你也知道那個馬好像有點什麼門道。”
“唉,在厲害又能怎樣,不過是個畜生,之前不是也被人擒住了嗎?”
“但是,之前買走它的那夥人,為什麼會把它丟在那裏?”
“那誰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荀栗鳶直覺的感覺到這兩個人是在說剛才的那隻黑馬,不由的心思又緊張了起來。‘難道它還在哪裏嗎?不是藥效已經過去了麼?它怎麼還不走?是不是它體力還有什麼問題,剛才就那麼走了,是不是有點太不負責任了?’
一想到這裏,荀栗鳶不禁又非常的自責,明明已經救了,卻還沒做完全套,如果它又被這些人抓去,那她不是又等於害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