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邪立即將主意打到胡路瓦身上,忽悠此人同路,有危險能相互照應,若胡路瓦打小心眼,李邪也能利用龍狼刀所知的禁製陰死他。
有此打算,李邪便道:“胡路瓦道友有什麼打算?”
胡路瓦歎了口氣道:“邪魔殿危機重重,卻是出乎意料,三個月前我與魏偉道友同路,他卻死在一個禁製之中,此刻我隻想尋條出路,李道友如何打算?”
已經有比丘死了?
李邪心下一驚,卻是告誡自己必須更加小心謹慎,隨即說道:“我看不如這樣,胡路瓦道友與我同路,我們看看是否有緣得到寶物,同時也尋一尋出邪魔殿的通道,與其單獨一人胡亂尋找,不如多個人多一份照應。”
胡路瓦連連點頭:“如此甚好,若是有寶物,你我如何分?”
人的本性是貪婪的,比丘也不例外,前一刻還擔心生死問題,下一刻寶物還沒見到影,卻已經談論分配問題了。
李邪笑道:“第一件寶物擲物決定,第二件寶物則由沒得到寶物的人獲得,如此來回,可否?”
“正當如此。”胡路瓦笑道:“那我們往花園那方走。”
“不,那裏我剛來,是條死路,我們走你走過的路,再看看往別的地方轉。”
胡路瓦沒意見,便與李邪一起回走,邊走邊道:“前麵是一個廳堂,並無奇特,廳堂有三個門,其中一個我過來時,是一片牧野,還有一座空城。”
“且看看。”李邪說著,心神則聯係龍狼刀:“邪魔殿出路在哪裏?”
龍狼刀道:“問天峰旁邊的歸途峰,隻需轉正陣法,即可出邪魔殿。主人,前麵的廳堂是亂心堂,鎮了一隻獸魂。”
“寶物?”李邪眼神一亮。
“不是,那獸魂桀驁不馴,老主人也降服不了它,主人還是別打它的主意比較好,主人要注意的是,亂心堂裏有個鎮壓那獸魂的禁製,一旦觸發,將出現幻覺而迷失本性,令人防不勝防,我也不知道禁製在哪裏,所以裏麵什麼東西都不要碰。”
李邪微微點頭,不用龍狼刀提醒,李邪也不會去亂碰,除非看見確切的寶物,否則,在處處都有能殺死比丘的禁製環境中,李邪還是將自己的目標鎖定在邪魔遺留的血液上。
進入所謂的亂心堂,所見是一處大約一千平方的大堂,金色的穹頂,四周呈圓形,除了三個木門外,挨著金色牆壁擺放著各種獸類的石像,當中一處石像最為巨大,形狀如猿猴,高有三米,石猿塑像之下,正站著一人。
此人正對著石像,李邪與胡路瓦隻能看見他的背影,不過,這人感覺到有人進來便轉了身,胡路瓦見了他,笑道:“原是水淵然道友,水道友,你不是跟皇天尊者一起嗎?”
李邪卻是一驚,見得水淵然神色呆滯,但眼神卻頗為凶狠,看著有些不正常,且想到龍狼刀所說亂心堂的禁製,當即拉住胡路瓦,低聲道:“小心,有問題。”
他話音才落,龍狼刀也傳來聲音:“主人,此人中了禁製,已迷亂心智。”
仿佛在印證龍狼刀的話,水淵然忽然失心瘋般的尖叫一聲,又取出一把三尺長,波浪狀的古怪兵刃,對著李邪這方虛砍,卻見一潑水浪撲麵而來,這麵高三米,長十米的水浪上,竟傳出勢不可擋的威勢。
胡路瓦驚道:“水淵然的飲水刀配合他的水領域威力無窮,凡中招之人,不管是誰,身上的液體都將被吸收幹淨,瞬間能毀人肉身。”
吸收液體?李邪大驚失色,別的不怕,他卻怕自己的血液被吸幹,隻是那水浪撲來的速度奇快,李邪才有反應,那水浪已經臨身不到三米。
還好胡路瓦反應也快,當即雙手一推,見他身前一陣亂石憑空出現,所有亂石不斷射入水浪之中,砸得水浪翻滾不已,雖是如此,那水浪來勢依舊洶洶。
如此可見,胡路瓦的實力並不如水淵然,這也是皇天尊者選擇水淵然跟著,而不要胡路瓦的原因。
不過,胡路瓦雖然沒能震散那水浪,卻是令水浪的速度減了一分,李邪終於反應過來,當即雙手一壓,一麵黑雷自穹頂劈落,形成一麵黑色雷牆,毀滅之雷與神劫之雷一般,都排斥其他能量,那水浪撞擊在黑色雷牆上,終於震成水霧,消散於無形,但李邪的毀滅之雷卻也是稀薄了許多,差點就給震散,胡路瓦與他合力,竟隻是堪堪抵擋住水淵然的一招。
“水道友,你這是做什麼!”胡路瓦冷著臉喝道。
李邪取出龍狼刀:“他已經瘋了,別廢話,合力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