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出現,李邪也就沒繼續禁錮畢林軒三人,手一握,撤去劫雷之力,那三團黑煙立即凝聚人形,畢林軒身形重現,立即怒視李邪,便要動手。
“軒兒,下去。”多聞天王淡淡說了一句。
畢林軒聽聞,卻半點違抗的意思都不敢,隻是瞪了一眼李邪,便朝多聞天王鞠躬,隨後與兩個手下往天王山山腰而去。
李邪則看著多聞天王,笑道:“多聞天王不會也想拘禁我吧?”
多聞天王微笑著:“上我天王山,多是貴客,當然也有賊人小偷,你說,本王是否要拘禁你?”
“哈哈,我又不是賊人小偷,應該算是貴客吧。”李邪將依依公主給他的腰牌拿出來,晃了兩晃。
多聞天王看了一眼那腰牌,上方有個依字,神色閃了一絲怒意,卻完美的掩飾過去,笑著道:“既有腰牌,自然是天王山的貴客,貴客臨門,來,李先生,府上請。”
“不用了,不如就到雲間,不介意的話,我想討杯酒喝。”李邪不等多聞天王答複,便直接飛上高空。
他是不敢跟多聞天王進入府邸,天王山的守護金光看來頗為不凡,李邪怕自己進入天王府邸,中了招就麻煩了。
而他也不怕多聞天王不跟,既然開口為客人,豈能讓客人在雲間涼著?
多聞天王身後的老人目送李邪飛上高空,低聲道:“天王,此人古怪,還是將他……”
“待本王會會他,你去準備寶幡大陣,有備無患。”
“是,天王。”
多聞天王眯了眯眼,隨即飛上高空。
李邪已依著雲霧坐下,一臉微笑的等著多聞天王。多聞天王落在李邪身前,也挨著雲霧,淩空而坐,又取出兩小壇酒,扔一壇給李邪:“請。”
“多謝。”
彼此飲了口酒,多聞天王打量李邪幾眼,笑道:“李先生此來,不會僅僅是跟我那不成才的弟子切磋這麼簡單吧?”
“嗬嗬,雖然沒那麼簡單,但其實也很簡單。”李邪道:“此來,是見多聞天王一麵,順便,談談依依公主的事。”
李邪沒有立即詢問華容道之事,過於突兀的詢問,怕得為此付出一些代價,甚至問不到李邪所要。先聊旁的,再順藤而上,效果或許會更好。
多聞天王臉色一冷:“李先生,本王隻有依依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任何人想傷害她,本王都會讓來人明白,多聞天王絕不僅僅隻是以知識淵博著稱!”
李邪眯起眼,心想著自己的終極核爆雖然震懾了多聞天王,但從多聞天王的口氣看,似乎他有手段能吃定了李邪,多聞城要比夜叉城大上幾倍,也許,多聞天王的實力,也要比夜叉王高出幾倍。
想到此,李邪嗬嗬笑著:“依依公主那麼美麗可愛的女子,任誰都舍不得傷害吧。當然,天王也無需誤會,在下對依依公主沒有半點非份之想,隻是有些為她鳴不平!”
“不平?”多聞天王坐正了,看著李邪:“說來聽聽。”
李邪雙眼直直的看著多聞天王的眼睛,看著他那與依依公主有些相似的眼神,笑了笑,說道:“天王覺得,做人如何是開心?”
“天王不用回答,且聽我說說。”李邪繼續道:“人活著,哪怕有無盡的生命,假如隻是在一個小天地裏,那會開心嗎?再長的生命,也隻會是一種折磨。聽說,你們天王山有水牢,我猜想就是拘禁那些賊人小偷的吧,嗬嗬,他們在幽冥煉獄中也許永遠不死,但在那牢籠中,他們永遠不會快樂,每一分每一秒,都隻是折磨罷了。”
“李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多聞天王臉色沉了下來。
李邪麵不改色,依舊輕笑著:“難道天王看不到依依公主眼神中的孤獨嗎?對她來說,這個世界隻是水牢,而這個水牢,是天王你給她的。真正要女兒好,不僅僅是要她安全,還得讓她開心,她如今,隻是個囚犯罷了。天王是明白人,莫非想不通?”
多聞天王臉色雖然難看,卻是沉默著,好半會,才歎了口氣:“她娘走了,遇到個人,離開了幽冥煉獄,我不想我的女兒也離開,盡管我知道,有一天,她也會離開的。”
“離開?”李邪本以為依依公主的母親是掛點了,如今看來,似乎是跟漢子跑了,但見多聞天王說到此事,並沒尷尬羞愧甚至憤怒的神色,或許,這裏麵是另有故事,李邪便問:“天王為何覺得依依公主會離開?”
多聞天王苦笑著:“李先生就不必多問了,此乃我家事。”
“好吧。”李邪道:“隻是奉勸一句,真的疼愛自己的女兒,就讓她開心。這麼多年,依依公主雖感覺孤獨,但我與她接觸,卻不見她對天王有埋怨之情,她也是深愛你這個父親的,天王好好考慮。”
多聞天王點了下頭:“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