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展出的是明日星辰,另外,你不要做多餘的事。”
白茉的手一顫,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某個人的眼皮底下。而剛才撞到她的那個人的麵容,也迅速的鮮明起來。
白茉後知後覺得想起,他就是那個殺手!
而與此同時,就在這座酒店的二樓,有些昏暗的燈光,隻能看看展現出朦朧的人影。
剛才還假裝撞到白茉的那個人影,悠然自得的走上前來,門口兩個戴著墨鏡的保鏢恍若無物的目視前方,人影走入房中,隨手關上了房門。
他隨手脫掉了西裝,以自己最舒服得姿勢,坐在沙發上,隨手掏出一個古怪的小酒瓶,仰頭吞下。“誒,人啊,為什麼總是要勞煩自己呢?穿得這麼人模狗樣的真是令人不舒服。”
如果白茉在這裏,就會發現那慵懶的聲音,跟她在門口籬笆上遇到的那個殺手如出一轍。
微弱的火光隱隱約約的良起,是那個人在把玩著手上火柴的火苗,輝映出那個殺手,有些朦朧的側臉。
“真是奇怪的癖好,這麼喜歡玩弄火柴盒香煙,你是怪癖的代名詞嗎?”
坐在監視器的那個人影悠悠的說,監視器裏麵,是隱藏在大廳的幾個角落的監視畫麵。
其中最大的幾個裏麵,赫然有白茉的影像。
“火柴讓我覺得溫暖,而香煙讓我迷醉,它們本來就是足夠美好的東西,並不需要摻和到一起。
倒是這個小姑娘,你這樣安排,似乎讓她很為難呢。
我覺得,讓她偷那對耳環是不可能了。若是逼急了,她恐怕充其量,也就報警。”
監視器前的人嗤笑一聲,“報警?現在這樣的事情難道還少嗎?幾個紙條的威脅而已,在沒有真正發生之前,警局也隻能視為惡作劇不了了之罷了。”
那個人慢慢摩挲著小指上的一個金屬銅環,“而當真正發生的時候,一切也就晚了。”
“嗬。可關鍵是,你做這麼多,不是就為了打草驚蛇吧。”
監視器前的人,微微翹起嘴角。“關鍵不在於她做了什麼,而在於別人認為她做了什麼。以趙楓素來多疑急躁的性格,此刻一定在懷疑她是不是我的棋子,既然如此,我怎麼可以讓他失望呢?
至於趙允塵,當身邊一個個人都顯露出背叛和不懷好意的時候。恐怕他要麼會變得脆弱,要麼就會變得瘋狂。
而那個時候,這曾經的第一公子,也就會變成令人不齒的,一灘爛泥。”
在說到一灘爛泥地時候,仿佛有著切骨仇恨般,他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說出。
令刀口舔血的殺手,也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醜惡啊,他心裏想,遠比殺戮本身更加可怕。
舞台中間的帷幕緩緩拉開,一對懸綴在玻璃櫥中的耳環如璀璨的星辰,驀然間撞入了白茉的眼簾。
也引起了周圍此起彼伏的驚歎聲。“女子的美麗是上天的寵愛,而珠寶的存在就是這份寵愛最好的詮釋。”
一個人影從昏暗的舞台燈光中走出來,趙家的二公子趙楓戴著白手套,開始向大家講解這次的珠寶。
“淡灰色的珍珠,如同大海的呢喃,傾訴著最深沉的愛戀。上麵鑲嵌的波紋一般散落的碎鑽,好似月光照射在海麵上的波光。有意無情之間,有一種孤芳自賞。任是無情也動人,這兩顆深海珍珠出自同一個牡蠣,它們從最深藏的黑暗中被發掘出來,卻綻放最璀璨奪目的光彩,這,就是今天的主角,我們將它命名為‘明日星辰’。”
“嘩”四周響起禮貌卻熱情的掌聲,此時此刻又不知有多少名媛的目光投向那珠寶後麵站立的男人。
趙楓此時收起他一身頹廢浪蕩的紈絝之氣,顯露出指點江山的傲氣和風度。
不知讓多少大小姐們砰然心動。
然而此時的白茉,卻如坐針氈,望著那光彩奪目的珠寶,宛若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
白茉終於知道紙條上是什麼意思了,他們要她盜取這價值昂貴的珠寶。在看到“明日星辰”的一刻,一直迷茫和糾結的白茉終於醒悟過來。她絕不能按照紙條所說的,偷取明日星辰,否則她就是真正中了圈套,被拖下水,永遠也別想再掙脫被人擺布的命運。一定要早點把紙條和火柴盒的事情告訴趙楓,然後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