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聽到翠兒的驚叫,把火鉗往地上一扔,很是不悅的說道:“一驚一乍的幹嘛呀!別把小姐給驚著了。”
翠兒扭過頭不確定的跟春兒說:“春妹妹方才,方才我好像看到二小姐的眼皮動了一下。”
春兒一聽臉色一喜,急忙起身跑到床邊彎著身子輕聲喊道:“小姐?小姐?小姐?”幾聲呼喚後,床上的人眼皮又動了一下。春兒又喜又驚的坐在床邊大喊道:“小姐?小姐?小姐你醒啦?”
沈淑窈睡得昏昏沉沉的,耳邊一直響著“小姐”二字,半夢半睡的反駁道:“你才是小姐,我隻是酒吧的駐唱歌手,不是什麼小姐。”
春兒聽了一愣,雖不知道沈淑窈說的是什麼意思,但聽到沈淑窈說話了激動得跳了起來,“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沈淑窈被春兒的叫聲吵的心煩意亂,抬起犯困的眼皮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神經病在亂叫。眼睛剛睜開,看到眼前的環境嚇得趕緊閉上,以為是自己的睜眼方式不對導致看花了眼。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精氣神,緩緩的睜開眼,看到的依然是陌生的環境。呼的一下坐起,仔細的看著屋子裏的環境,紅木的床,大花棉被,古色古香房間,還有兩位穿著像是古裝的女子。沈淑窈腦袋一嗡,難道自己在酒吧時被人下藥了?趕緊掀開被子看看自己可有失身,一看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想到自己已經失去了清白了,隨即眼白一翻又昏了過去。
翠兒看到沈淑窈坐了起來,興奮得語無倫次的說著二小姐醒了,直接衝出了屋子往沈青的書房跑去,一路上邊跑邊喊,“二小姐醒了,二小姐醒了。”
小桃一進屋就聽著春兒在那喊著小姐醒了,小桃往床上看去,見沈淑窈還閉著眼睛,性子文中的她急忙跑去找張大夫來確診。
不一會兒聞聲而來的老太太胡氏帶著一幹丫鬟婆子來到沈淑窈的閨房,隨後沈淑窈的母親何氏也帶著一幹丫鬟婆子擠了進來,其她姨娘也前來瞧瞧是否真醒了。當沈青來時,眾人已把沈淑窈的閨房擠得滿滿當當的。經張大夫確診後確定已不大礙,隻需休養,那屋內的人才離去。
這二小姐雖是嫡出,但在府中的地位還不如庶出的大小姐高,經常受著庶出的大小姐欺負。沈青對於這個二女兒也是不管不問,其她姨娘也是不疼這二小姐,母親何氏雖是正妻但生性懦弱也時常被其她姨娘欺負著,倒是老太太對這二小姐和何氏百般疼愛,要不是有著老太太的庇護,恐怕這二小姐沈淑窈和她的母親何氏早被趕出府了。
沈淑窈的母親何氏聽到女兒已無大礙激動得雙眼通紅,哽咽的哀求著沈青道,“老爺現下窈兒終是醒來了,就別逼著她嫁到司馬府了。”
沈青麵色一沉說道:“她的婚事早已定下,你休要在說。她就算死也要嫁到司馬府後再死,能得這般好姻緣她到底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她是非嫁不可。”
何氏還想再開口說,卻被沈青一個冷眼止住,嚇得隻能低頭持帕拭淚。
坐在一旁的三姨娘柳氏用絲巾拭了拭鼻尖,厭煩的撇了一眼何氏,諷刺的說道:“我說姐姐啊!二小姐能嫁到司馬大人府上是多榮耀的事情,也總算是給咱們府上爭光了。咱大小姐的親事還沒二小姐的好呢!你又有何不滿?二小姐就是年輕心氣兒太高,眼光挑剔,你也不幫著勸導一下還由著她胡來。咱們家雖富甲一方,但終究還是商戶,比不上官家。二小姐能嫁給司馬大人的公子是多長臉的事,居然不知好歹,以為老爺要害她似的。”
二姨娘周氏輕呡了一口茶,淡笑道:“猗兒雖是大小姐,但這沈府的嫡小姐還是窈兒,窈兒自然能某得更好的姻親。司馬大人是從四品的順天府丞,在這開封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窈兒嫁過去往後就沒人敢隨便欺負她了,跟著咱們府上也沒人敢隨意輕視了。”
何氏聽著聽著哭聲越來越急促,誰都知道這司馬大人有個紈絝兒子,整天遊手好閑的不務正業,天天流連於青樓與酒樓。是個文不成文,武不成武的人,就是個隻會依仗著父親的登徒浪子。要是窈兒嫁過去還不是受盡欺負,委屈一生的。做娘的不求女兒能嫁的多富貴,隻求女兒嫁個有情郎,幸福的過一輩子。